楔子
风雪漫天。
在这人迹罕至的绝岭孤峰之上,一道身影傲然伫立,彷彿亘古巨石,在狂风
暴雪中岿然不动。
他已经在此站立了整整一个昼夜,尽管鹅毛般的雪片将天地万物齐齐掩盖,
却始终无法接近他的身躯,在他周围方圆半丈之内,未见丁点儿白雪的痕迹,就
连他脚下也是冰雪尽消,露出一大片巖土。
冷峻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可是在他内心深处,却是满腔的苦涩。
「终於要到这一天了,这么多年未见,她的容颜是否依然温婉动人?想当年
自己同她笑傲江湖,让无数人为之艳羨,想不到声名远播的一对神仙眷属,如今
却反目成仇,要在这冰天雪地的孤峰之上一决生死,天啊!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
想到这里,他抬头仰望苍天,口中发出一道颤若龙吟的长啸,尽泄胸中的不
平之气。
正在此时,异变突生。
一柄朱红色的长枪裂土而出,直戳男子的胸口要害。
男子却似早已料到此着,身子陡然拔起,脚尖在枪头上轻轻一点,如大雁一
般滑翔而去,身子在空中灵巧的一折,落在三丈外的雪地上。
一朵黄云从男子适才伫足的所在飘然而起,偷袭者身着劲装,朱缨遥指,庞
大的杀意罩将过去。
男子摇头歎息道:「幽若,我早已知道你藏身地下,却念在你我毕竟夫妻一
场,始终未曾出言道破,你却执迷不悟,终於刺出这夺命的一枪,难道你真的想
我毙命於斯吗?」
名唤幽若的女子闻听此言,脸色不由为之一黯,却转瞬回复常态,决绝的言
道:「废话少说,岳天行,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话音刚落,朱缨化作一条火龙,朝岳天行迎面扑去。
此枪乃是凝聚幽若全部精气神的一击,枪尖划裂大气,发出「嘶嘶」的声响,
岳天行见状自然不敢怠慢,拧腰错步之间,身形滴溜溜旋至旁侧,左掌屈指成爪,
疾扣枪身。幽若冷哼一声,素腕轻抖,朱缨倒飞而上,幽若双手握住枪头,顺势
朝岳天行当头砸下。
岳天行一爪抓空,心知不妙,脚踩七星步,躲将开去。「彭」的巨响声中,
朱缨枪尾落在雪地上,激起大片冰雪,向四周飞溅。
岳天行趁此当口,形若鬼魅,猱身而上,左掌右拳,直轰幽若胸腹。幽若急
忙将朱缨横在身前,硬接岳天行的重击。
岳天行的拳掌几乎不分先后的撞上朱缨,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暴响,幽若再
也稳不住身形,被直轰出十数丈之距,双脚在雪地上拖出两条长长的深沟。幽若
双眼射出难以置信的眼神,吃惊的望向从容收手的岳天行。
岳天行轻松的拍了拍手,彷彿做了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朝依旧气血翻涌的
幽若说道:「你的进境虽让我惊讶,但我的功力早已提升了数倍,放眼天下,何
人能是我十合之将!我劝你还是趁早弃暗投明,你的那些姐妹们可着实挂念得你
紧呢……」
「笑话!要我与你们为伍,我宁可选择去死!就让你看看我这些年修炼的真
正实力吧!」
幽若双手紧握朱缨,玄功催动之下,原本凝滞不动的枪身开始轻微的颤抖起
来,枪尖以螺旋状逐渐向外扩张,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圆弧,而在枪尖经过的轨迹
上,竟出现千万柄朱红的飞矛,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彷彿上弦的弓箭一般,蓄势
待发。
岳天行却丝毫不为所动,好整以暇的背负着双手,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根本没有抢先出手的意思。
幽若看在眼里,虽是气极,却也明白对方确实有足够的本钱。因此她将全身
的功力尽数灌入朱缨,枪尖旋转的半径越来越大,幽若也渐渐控制不住数量持续
激增的亿万飞矛,只得催入最后一道真气,杏眼圆睁,娇声喝道:「灭神枪出,
弑仙杀佛!」
凝聚在朱缨枪头的飞矛箭雨一般罩向岳天行,数量之巨足以遮天蔽日,非但
如此,万千飞矛更是盘旋萦绕,从各个方位向岳天行飞戳,势要将其一举轰杀。
就在飞矛即将临身之时,只见岳天行双臂陡然一振,衣袖鼓胀,袍带飘飞,
周身泛起一层紫红气罩,飞矛轰撞其上,「劈啪」之声不绝於耳,奼紫嫣红,煞
是好看。
幽若一击不果,玄功猛催,朱缨如灵蛇般疾抖,幻化出另一波的飞矛,继续
向岳天行狂攻而至。却依然无法突破他的护体罡气,在其身前尺许处被绞得粉碎。
幽若虽未停手,心中却早凉了半截,岳天行显然尚有余力,由此可见,两人
的差距实非道里可以计也。
尤其是飞矛一碰到紫红罡气,立即消散无踪,这种情形更是前所未见。以往
幽若与人对敌,虽有强悍者能将「灭神抢」发出的飞矛一一挡下,却也无法将之
完全击散,而幽若则能以少量真力将飞矛重整旗鼓,再度攻敌。可眼下飞矛一出,
便被绞碎,幽若的功力迅速流失,新凝聚出的飞矛无论数量或是气势都大不如前,
更无法威胁到岳天行的本体。
「幽若,」岳天行在矛影中摇首喟歎道:「没有用的,你根本没有机会赢我,
还是……」
「住口!」幽若恼羞成怒,恨声斥道。正在此时,她手中的朱缨忽然爆出一
连串脆响,圆实的枪桿寸寸断裂,化作一片薄尘,随风飘散。
原来那攻向岳天行的亿万飞矛俱是朱缨枪体炼化而成,随着飞矛的灭失,朱
缨的实体损耗严重,再加上幽若不断催灌真力,神枪终告不支,当场崩裂,只余
下半截枪尾仍握在幽若手中。
幽若一抖手,枪尾「呜呜」作响,风驰电掣般疾打岳天行面门,与此同时,
幽若素指轮转,宛如拨弄琴弦,数道七彩光华从指尖飞出,分刺岳天行周身大穴。
岳天行微一侧身,避开迎面而来的枪尾,扬声吐气,右拳自腰间闪电般捣出,
一道红色光柱呼啸而出,指劲一碰上光柱便如冰雪消融般了无踪影。光柱余势未
休,未容幽若有何动作,便将她直轰出去。
「啊……」幽若惊叫声中,被拳劲带得飞出悬崖,向万丈深谷中坠落。
「糟糕,想不到幽若的功力竟然枯竭若斯,这一拳可莫要伤了她才好。」岳
天行懊悔的一跺脚,不带丝毫烟火的腾空飞起,掠至幽若身前,伸手抓向她腰间
的绊带。
岳天行的手指刚触及幽若的娇躯,却见幽若在空中倏然一转,双手呈捧花状
虚掩胸前,嘴角扬起一丝嘲弄的笑意。
「中计了。」岳天行心知不妙,却因距离太近,只能眼睁睁看着幽若的手指
如花朵般绽放开来,两道异芒自幽若掌心迸射,在空中汇聚合一,不偏不倚的打
在岳天行的胸口之上。
岳天行胸前猛然炸出一团红焰,随即「叮」的一声,半块玉牌自岳天行身上
激飞而出,没入漫天风雪。
岳天行身子微微一窒,手上丝毫未停,抓住幽若的腰带,左手食指疾点,封
住幽若的几处穴道,长啸声中,身形陡然拔起,如大鸟般飞上崖头。
岳天行将幽若轻轻放在地上,伸手入怀,扯出一条红色丝带,丝带下方则悬
垂着半截晶莹剔透的玉石,岳天行「嘿」了一声,道:「幸亏有这宝贝护身,否
则岂不是要着了你的道!」
幽若眼见功败垂成,轻歎一声:「人算不如天算,事已至此,要少要刮,悉
听尊便!」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岳天行凝视着幽若的如花容颜,俊目中射出万种柔
情,轻声道:「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虽然你我追寻天道的途径有异,可
我对你之心天地可鉴,若不是你当年一意孤行,选择了那条不归之路,你我此生
相伴,啸傲天地之间,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难道你还不肯悔改吗……」
幽若打断他的话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今日我落在你手,是我修行未够,
废话少说,动手吧!」
岳天行面色一变,慢慢的扬起手掌,幽若则乾脆闭上双眼,引颈待戮。
片刻之后,幽若只觉得周围越来越热,预期中的疼痛却始终未临其身,她疑
惑的张开美目,看清周遭情形后,不由得忿声怒斥:「你在干什么!」
原来,岳天行并未对其施以辣手,而是以轻巧的手法解开了幽若胸前的排纽,
粉红的肚兜遮掩不住傲人的双峰,大片柔腻的肌肤曝露出来,而岳天行早已在四
周布下结界,因此幽若才会感受不到一丝的寒意。
岳天行的大手探入肚兜,毫无阻隔的抚上丰满的玉乳,柔声说道:「这些年
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你看看周围,这些都是我爱你的明证。」
幽若这时才注意到,在结界的壁障之上,竟映射出一幅幅影像,这些影像清
楚的记载着她与岳天行从相识到相爱的每个美妙瞬间,事隔多年,再次重温往昔
的场景,强烈的震撼冲击着幽若的身心,使她对当年贸然弃夫而去的举动终於起
了一丝悔意。
岳天行嘴上述说着自己的相思之苦,右手掌心按压在坚挺的乳峰之上,轻轻
的旋揉起来,修长的手指探过深深的乳沟,拨弄着另一侧乳峰上的粉红蓓蕾。
心灵和肉体同时受袭,幽若的脸上佈满陀红,眼眶中也蒙上了一层水气,口
中不经意的流泄出若有若无的低微呻吟。
岳天行见幽若春情已动,自是毫不迟疑,伸手取下松垮的肚兜,手上更加了
几分力道,一对美乳各呈异态,变化万千。
「不……不要啊……」幽若嘴上虽然喊停,身体却越来越不受控制,丰满的
胸脯向上挺起,将乳房塞进岳天行的手掌,寻求更大的肉体刺激。
岳天行将幽若下体的衣物一一褪去,迷人的裂隙终於呈现眼前。
乌黑油亮的阴毛整齐的排列在阴户之上,在茸茸的细草间,隐约可见一道粉
红色的牝穴,如花瓣一般美丽的阴唇微微开裂,一颗清滑的淫露正从中缓缓渗出。
「不要看……求求你……啊……」幽若双腿交叠在一起,羞红着脸哀求道。
岳天行微一莞尔,手指沿着阴户的裂缝来回摩挲,指肚则陷入开启的肉唇,
在细小的阴核上蹭来蹭去。结界周围也换上了以往两人交合时的动人景象,刺激
的图像和声音终於点燃了幽若胸中那团情欲之火,修长的玉腿逐渐分到两边,将
禁忌之地完全开放。
岳天行俯身噙住颤抖着樱唇,把荡人心魄的呻吟堵将回去,灵活的舌尖溜进
檀口,和那条软滑的丁香纠缠在一起,卷出层层香涎。
敏感的阴核在不断的揉搓下渐渐膨胀,如同雨后的春笋一般露出头来,毫不
羞怯的挺立在肉唇之上。
岳天行的嘴唇顺着幽若纤细的脖颈一路吻了下去,最后叼住一支雪乳,粗糙
的舌苔摩擦着肿胀的乳珠,用力吮吸起来。幽若似乎完全沉浸在情欲的快感之中,
双手将岳天行的大头揽抱在胸前,口中的呻吟益发高亢。
岳天行的中指在潮湿的阴道口试探几下,便一鼓作气的刺入泥泞的腔道,多
年未尝肉味的阴道立刻收紧,将岳天行的手指夹在其中,再也舍不得松开。岳天
行一边细细品味着阴道中的火热,一边旋转着手指,向更深邃的地方探入。
「天行……嗯……快……我要……啊……」幽若忘情的呼喊着对方的名字,
雪臀轻摇,主动求欢。
岳天行迅速脱下衣裤,露出精壮的躯体,胯下的巨龙更是昂首挺立,雄壮无
比。幽若一眼望见曾经带给自己无数欢愉的巨大阴茎,心底蓦地一颤,连忙闭上
双眼,玉体则漾起一阵兴奋的涟漪,雪白的乳峰也笼上一层绯红。
岳天行的身体覆盖着幽若的娇躯,粗壮的肉棒恰好抵住翕动的穴口,微一用
力,鹅卵大小的龟头撑开娇嫩的花瓣,「波」的一声冲进密合的阴道。
「疼……」幽若轻呼出声,狭窄的阴道显然无法容纳如此的庞然大物,下体
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未待她再作反应,岳天行便猛力一挺,粗长的阴茎
冲开层层束缚,尽根而没。
轻微的刺痛瞬间被如潮的快感吞没,莫大的满足让幽若玉腿上翘,主动攀上
岳天行的蜂腰,喜悦的泪花在眼眶中闪烁。
岳天行只觉得幽若的谷道中炽热如火,肉壁上一层层的褶皱包裹着粗壮的阳
物,层峦叠嶂,好不迷人。巨大的龟头研磨着稚嫩的花心,粘稠的花蜜倾泄而出,
滋润着两人紧密结合的性器。
「噢……好人……快……快呀……」幽若腻声轻吟,雪臀颠簸,自下而上套
弄着岳天行的大肉棒。她彷彿忘却了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这一刻,她变回了一
个女人,一个渴求性爱之美的可怜女人。
岳天行略作停顿,让幽若的阴道适应一下阳具的尺寸,跟着便大力抽插起来。
玉杵伸缩之际,大片的琼浆淫露被带出幽穴,将两人的耻毛打得精湿。
粉红色的肉洞乍开乍合,硬挺的玉杵在幽若的双腿之间闪没,一次次的重击
换来更为诱人的淫哼浪叫,叫声中,岳天行的动作更见疯狂,肉棒以肉眼难辨的
速度狂插着渐趋红肿的幽穴。
含苞的花蕊渐次开放,尽情倾吐着内里的淫露,龟头在千百次的撞击之下,
终於突破最后的瓶颈,深深的扎入火热的花宫。
幽若如遭雷击,手脚不受控制的抽搐颤抖,引得胸前双丸左摇右晃,荡起一
阵令人目眩的奶波乳浪。
「给了你吧!」岳天行长吟一声,扣住幽若律动的纤腰,竭力把肉棒推至尽
头,在肉壁的强力收缩之下,将生命的精华播撒在花宫之内,而他此时却分毫未
察觉到,幽若脸上那一闪即逝的黯淡神情。
精液射尽,岳天行正待将萎缩的阳具抽回,竟然发觉阴道上的褶皱齐齐盘旋
起来,形成一股莫大的引力,将玉杵锁死在内。非但如此,他全身的功力也通过
阴茎向幽若的体内快速流散而去。
「奼女吸阳!你何时修得此等邪术!」岳天行大惊喝问道。
幽若的声音空洞洞的不带任何情绪,彷彿自地狱深处飘来一般:「我早知道
不是你的对手,惟有出此奇招,你认命吧!」
「原来适才的刻意迎奉,便是为了这最后一击,你我毕竟夫妻一场,难道你
非要致我於死地不成!」
「天意如此,多言无宜,我们来世再见!」
岳天行整个人沉静下来,略作衡量,忽然露齿一笑,淒婉的神情让幽若芳心
一颤,但听他长歎道:「我这一身功力送与你本也无妨,只恐你从此再无顾忌,
肆意妄行,罢罢罢,也不劳烦你动手,我这条性命给你便是!」
话音未落,岳天行身上忽然爆出五道豪光,外围的结界瞬即崩碎,刺骨寒风
挟着片片飞雪,吹打在两人身上,幽若只觉得身上一轻,岳天行的肉身已化作无
数细小尘埃,随风湮灭。
幽若缓缓的坐起身来,环顾四野,只见天地茫茫,再也不见斯人踪影,心中
怅然若失。她单掌撑地,正待站起,掌心忽然触及一物,取来看时,却是岳天行
脖间系着的半块玉牌。幽若睹物思人,两行清泪终於滑落面颊。
千载光阴悠悠而过,他站立在这绝岭雪原之上,一如当年的岳天行,傲视风
雪,神色不改。英俊的脸庞如玉石雕刻一般精緻,挺秀的鼻樑、漆黑的瞳子、薄
薄的嘴唇同时勾勒出一副近乎完美的面容,一身白色貂皮大氅,更衬托出他欣长
的身材和伟岸的气度。
他手上握着半块残缺的玉牌,玉牌中封存的记忆片段从他的心田缓缓流过。
刹那间,他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当年饮恨的岳天行正是自己的前世,因为他
能明显的感受到岳天行自行了断时的那份悲凉与淒苦。
一股莫名的愤怒充溢在他胸口,他双臂张开,仰天狂叫。
天地之间异变突生,无边的风雪倒卷而上,形成一道巨大的雪柱,直冲云霄。
漫天的乌云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聚集,与雪柱的顶端交汇在一处,剧烈的翻涌
滚荡,云层中隐约传来风雷交作之声。
在他额头上,竟然浮现出一幅麒麟出海的雄伟图案,随着他啸声忽止,又隐
没不见。天空中更是传来一声炸雷,声震四野,气势惊人。
在远处窥探的一位雪衣少女,目睹此间变化,早已是泪流满面,口中喃喃不
绝:「他醒了……他终於醒了啊……」
异变引发的大气波动,瞬即传遍整个星系,又有数人闻讯惊起,各自作出不
同的反应。
日本名古屋近郊的一处古老神社中,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从静思中倏然醒
来,立即连通身边的远程通讯器,对屏幕上的少女下达指令:「停止一切外围行
动,速回本部报到,我们的大对头就要来了!」
而在南美洲的一座豪华别墅里,金发碧眼的少女正含着一支饱满的乳房肆意
咂吮,讯息传来,她却是遍体生寒,松开檀口,低声自语道:「难道真的是他…
…」
这股讯息一样传到了遥远的冥王星上,身着帝王打扮的中年美妇双目霍然一
亮,朝着地球方向放声长笑:「哈哈哈……真是妙极了,小子,我便给你三年的
时间,到时候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第一章险死还生
方思远在「古玩城」转了整整一个下午,还是一无所获。那件事压在心里已
经有一段时间,好在他生性开朗,这样的事情虽然令人心烦,却也没有让他失去
耐性。
那件事说起来真是奇怪,方思远上个月利用假期去唐古拉山脉探险,竟然莫
名其妙的和旅游团失散,后面的事情他也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似乎有个声音指
引着他到了一处高峻的雪峰,好像还从一块玉牌里找回了一小段前世的记忆。可
等到他恢复神智,已经身在医院,如果不是手里紧紧攥着的半块玉牌,他还真以
为自己做了一个极其荒诞的怪梦。
后来,方思远曾经找专家做过鉴定,那玉牌确实是一千年前的物品,可也没
什么特殊的历史价值。
但这玉牌却引发了方思远的好奇心,他本身就是「铁山大学」心理系的讲师,
专门研究人类的思维和情绪,现在有机会亲身体验,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所以一
有时间,他还是会到交易古玩的地方,希望能找到另外半块玉牌的线索。
「糟糕,已经这么晚了,这下雅姿姐该等急了……」方思远无意中看了一眼
手錶,这才发现订好的约会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他连忙出了「古玩城」,抄小路
向会面地点狂奔。
夕阳的余晖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天际,无穷的黑暗笼罩着这座古老的城市。
方思远正打算穿过一条无人的老街,忽然间,街道上竟然涌起层层的黑气,
一股庞大的杀意从前方不远处直逼而来,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一双瞳孔遽然收缩,
紧盯着那团迷一般的黑雾,朗声说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的,现身吧!」
「想不到你居然能这么冷静!」随着一声冰冷的应答,一道娇小的身影从黑
雾中走了出来,来人一身黑色的武士袍,就连脸上也蒙上一巾黑纱,只露出一对
犀利如刀的眼睛,身后斜背着一把长刀,鲜红的刀柄如经血染,散发出令人窒息
的浓烈杀意。
方思远皱了皱眉头,听对方的嗓音,分明是个不满双十的妙龄少女,怎么却
似与自己有着深仇大恨,恍若实质的杀气铺天盖地的向自己袭来,身体难过的想
要当场吐血。
「我与姑娘素未谋面,阁下阻我去路,意欲何为?」虽然一颗心紧张的几乎
要跳出胸腔,但方思远毕竟在心理学方面有着过人的成就,此时依然能故作镇定
的问道。
「很简单,我要杀了你!」冷静的话语不带一丝的生气,彷彿并未曾谈及一
个人的生死,倒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微不足道的事情。
方思远却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姑娘何出此言,你我并未结怨,缘何非要
致我於死地?阁下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叫方思远?今年二十五岁?毕业於「南太平洋心理学院」?现在「铁山
大学」任教?另外,你还是全球知名企业「方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蒙面少女一连问了五个问题,方思远则一连点了五次头,最后一个头点下去,
他心中倏的一惊:自己是「方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一直很少有人知道,难道对
方是因为这个原因找上自己?但如果是这样,对方就应该生擒自己,以便索取赎
金,可为什么对方看上去一心要杀了自己呢……
却听蒙面少女道:「那就没有错了。」只见她身不动、手不抬,三枚铁蒺藜
便已闪电般射出,呈「品」字型打向方思远的胸腹,方思远刚听得「嗖嗖」的破
空声响,铁蒺藜便已到了面前,锋利的锯齿上闪烁着蓝荧荧的光芒,显然淬有剧
毒。
方思远慌急之下,脚尖用力,身子如陀螺一般向右疾转,险险避过夺命毒蒺。
方思远刚想开口申辩,蒙面少女竟已如鬼魅般欺到身前,右肩微晃,一支粉
拳早轰中了方思远的小腹,这少女拳头看似纤弱,却蕴涵着巨大的杀伤力,方思
远只觉得下腹一阵巨疼,顿时如同一支大虾米一般弓下腰来,蒙面少女右足抬起,
一脚踹在方思远的脸上,方思远应声而起,向后飞出三丈多远,身子重重的撞在
青砖墙壁后,缓缓滑下。而墙壁虽受重撞,却夷然无损,显然已被下了结界。
「你……」方思远才一张嘴,一口鲜血咯了出来,顿时染红了雪白的衣襟,
身子更如同散了架似的,动弹不得。
「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差劲啊!看来这回奶奶真是多虑了。」蒙面少女不屑的
说着,走到完全丧失抵抗能力的方思远面前,左手探到脑后,从背上缓缓抽出泛
着血红光芒的武士刀,刀背与刀鞘相互摩擦着,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刺耳的声响,
便如同万鬼磨牙,让人遍体生寒。
蒙面少女血刀在手,断喝一声:「你认命吧!」长刀在空中划出一条血红的
轨迹,朝方思远当头劈落。
血红的长刀尚未及身,冰冷的杀气早已透骨而入,强大的压力让人几乎喘不
过气来,方思远此时连一根小指头都无法抬起,只能长歎一声,瞑目待死。
正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方思远身后的墙壁忽然一阵怪异的扭曲,两只纤纤
玉手自墙后探将出来,在他额头上方,将势猛力沈的血刀合於掌中。
方思远只觉得头顶一团火热,张眼望去,却看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蒙面少女闷哼一声,脸上的黑巾无风自动,周身涌出大量的黑气,血刀陡然
加力下压,距离方思远的额头已不足三寸,那对玉掌立刻爆出耀目红光,硬生生
止住血刀的势头,随即双掌一翻一送,蒙面少女只觉得一股大力撞来,「登登登」
向后连退数步,这才稳住身形。
蒙面少女目现惊诧,长刀一摆,亮出一式「迎风一刀斩」,沉声喝问道:「
什么人!」
话音刚落,墙壁上突然裂开一条缝隙,现出一道窈窕的身影,来人轻移莲步,
挡在方思远身前,一袭粉红色的裙子委於地上。虽然方思远只能看到一帘如云的
秀发,却也从对方的举止装扮之中,感受到几分温柔恬静的气质。
「小妹妹,这个人是我的好朋友,就请看在姐姐的面上放过他好吗?」轻柔
的话语如春风拂面,让人听得通体舒泰。哪知道蒙面少女却丝毫也不买帐,血刀
遥指,冷言道:「想从我伊田樱雪手中救人,让我看看你够不够资格!」
血刀在空中划出奇异的弧线,弯弯折折的凌空斜劈红裳女子肩头,凛冽的刀
气将对方一头柔丝激荡而起,在空中飞舞飘散。
「虚空斩!」伊田樱雪断喝声中,血刀速度激增,刀芒暴长,横跨三丈空间,
怒斩而下。
「烈火焚天!」红裳女子不敢怠慢,玉掌虚架额顶,掌心泛出红色烈焰,硬
挡敌手的猛招。刀芒和玉掌甫一接触,顿时爆出一声巨响,强劲的气流四处激散,
两人分别后撤半步,初次交锋竟然难分上下。
「小妹妹可是「暗煞」门下?」红裳女子站稳之后立刻问道。
伊田樱雪收住刀势,迟疑的望着对方,说道:「我师门一向不与外界接触,
你又如何知道我的来历?」
红裳女子却也不答对方的问话,只将一只右掌摊开,略一运功,掌心中立时
升起一颗弹丸大小的火球,跟着她随手一甩,火球撞上结界的屏障,顿时轰出碗
口似的大洞。
伊田樱雪略作思忖,猛然醒悟过来:「火云弹?!」
红裳女子这才开口说道:「你师门虽然行事隐秘,但我俩的先祖早在千年之
前便已结识,我自然认得你的功夫,还请小妹妹看在你我世交的情分上,就此停
手吧……」
「少做梦了,」伊田樱雪打断她的话头,说道:「想不到你们还在护着他,
也罢,今日我就将你们统统杀光!」
伊田樱雪玄功催运,整个结界中的黑雾瀰漫开来,顿时不见了她的踪影。
红裳女子双掌合於胸前,腾腾的火焰愈燃愈烈,将周围两丈照得分外通透。
忽然之间,一团黑气翻滚而出,旋风般冲向红裳女子,红裳女子右掌疾拍,
一道火光裂空而出,「啵」的一声轻响,竟将黑雾拍得烟消云散。
红裳女子一掌击空,心中刚是一凛,伊田樱雪的身影却已悄无声息的出现在
她左侧,红光闪处,血刀疾斩柔弱的纤腰。红裳女子手腕外翻,护身的左掌迎了
过去,掌上的烈火竟也化作刀形,正是一招「火焰刀」。
双刀相击,气劲凝成的「火焰刀」毕竟难敌神兵利刃,立刻被斩成两断,即
便如此,却也成功将对手的刀势阻上一阻,红裳女子趁这间隙,腾身而起,身子
在空中一翻,头上脚下,冲向伊田樱雪。
「火云天降!」红裳女子双掌平铺,一团火云当空罩下,伊田樱雪一招使老,
抽身不及,只能血刀斜挑,在头上舞出朵朵刀花,将周身守得滴水不入。
血刀风卷残云一般将红裳女子发出的气劲扫荡一空,但伊田樱雪却也耗费了
大量的功力,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被红裳女子窥个破绽,双掌连番击出,记记
打在刀脊之上,爆出一连串的巨响。
对方的劲力如海潮一般,一波强似一波,沿着刀身攻了过来,伊田樱雪只觉
得手腕酸麻难当,再也无力为继,她只好撤刀低身,身子蜷缩成球,向一旁的黑
雾中滚去。
红裳女子素手微转,掌中发出一道火柱,凌空追击伊田樱雪。伊田樱雪眼见
不妙,银牙暗咬,双脚向后奋力踢出,正蹬在火柱之上,顿时被打得直飞出去,
又消失在黑雾之中。
红裳女子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也不追赶受伤的伊田樱雪,只是对着黑雾轻声
说道:「当年「暗煞」的武功在「七魔」中排名第二,单论招式,我的「火云掌」
自然敌不过妹妹的「血饮刀」,只是妹妹目前刚练到「暗黑魔功」的第七重,
这场架我看也就不必再打了……」
漆黑的浓雾遽然散开,只见伊田樱雪单刀撑地立在前方,面上的黑纱却早湿
了一片,显然已被红裳女子打成重伤,尽管如此,伊田樱雪身上的杀气有增无减,
只听她恨声说道:「现在谈胜负还早了些,你能接下我这一招再说吧!」
伊田樱雪双手持刀,高举过顶,刀身上血芒闪烁,吞吐不定,周遭的黑雾开
始盘旋缠绕,向血刀处汇聚而来。红裳女子心知对方再出手必定全力以赴,遂将
全身功力提起,紧盯着伊田樱雪的举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斩红郎无双刃!」伊田樱雪暴喝一声,血刀疾劈而下,一股沛然刀劲将地
面割开一条长长的深沟,撞向红裳女子。
伊田樱雪一刀斩出,早将对手的气息牢牢锁死,虽然明知此刀不宜力敌,红
裳女子却也不能暂避其撄,只好也发出自己最强的一式,正面对撼敌手的猛招。
「火凤翔天!」结界中似乎响起一声清鸣,一团绚烂火光冲天而起,在空中
凝聚成一只浴火凤凰,双翅扇动,拖着盛开的五彩凤尾,飞撞气势磅礴的裂地刀
劲。
「轰隆隆」的巨响声中,整个大地似乎也在微微的颤动,一阵耀眼夺目的烟
花火雨过后,漫天的黑雾终於散去,而伊田樱雪却已消失了踪迹,只余那一轮朗
月照射在清冷的长街。
方思远紧绷的心神这才稍微放松,一阵钻心的疼痛却立刻袭上身来,他再也
支撑不住,身子斜斜歪倒,眼帘也跟着合了起来。但在他彻底失去知觉以前,隐
约看到红裳女子缓缓转身,露出一张如花娇容,温柔似水的剪瞳中充满关切。
「雅姿姐!」这是方思远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方思远终於从昏迷中醒来,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柔
软舒适的大床上,身上还盖了条粉红色的被褥。
方思远用力吸了口气,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扑鼻而来,舒坦得几乎呻吟出声,
他微微侧了下头,看见这是一间不大的小屋,墙壁上挂了几幅水墨丹青,屋中简
约但不失精緻的几样小摆设,恰如其分的体现出主人素雅的品性。
「他醒了……他醒了……」略带尖锐的叫声让方思远陡然一惊,转头看时,
却是一只红喙翠鸟,一双小眼睛紧盯着卧榻上的方思远,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嚷着。
「红儿,原来是你啊,倒吓了我一跳,我雅姿姐呢?」这翠鸟正是林雅姿喂
养的宠物,方思远以前倒也见过它几次,因此认得它的模样。
翠鸟歪着小脑袋,未及开言,却见门帘一挑,林雅姿从外间走了进来,娇美
的脸上充满难以掩饰的疲惫,大眼睛里也挂上几条淡淡的红丝,显然已有很长时
间不眠不休。
林雅姿快步上前,伸手按住挣扎欲起的方思远,略带嗔怪的说道:「远弟弟,
你身子还没有大好,还是乖乖的躺着吧,咱们姐弟还用得着那么客气吗?」
方思远倒也听话,在林雅姿的搀扶下,斜倚在床头,笑意盈盈的看着床前的
玉人。林雅姿被瞧得粉面一红,娇羞的说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吗?又不是没有
见过。」
不想方思远却答道:「以前想进雅姿姐的闺房,你却总是推三阻四,想不到
这次我因祸得福,不但参观了你的卧室,还有幸和姐姐同床共枕,我心里自然是
高兴得很啊……」
「这样哪里算得上同床共枕?」林雅姿轻声嘟囔了一句,忽然醒悟这番话背
后代表的那层含义,脸上的红云登时灿若晚霞,她轻顿莲足,不依的说道:「你
还是那么顽皮,若不是你有伤在身,瞧我不老大耳刮子打你。」
「雅姿姐害羞的样子,可当真好看得紧啊……」方思远嘴上讨巧,心里却也
十分诧异。
他与林雅姿原本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当两人
年岁日长,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幼时的感情很快就变为男女之间的爱慕,可是,
当方思远正面提出交往的意愿,却被林雅姿婉言拒绝,而当方思远追问起理由,
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一副淒婉欲绝的可怜模样,让方思远不忍心再逼
问下去。
以后的日子里,方思远不止一次的向林雅姿表白心声,得到的结果却并未改
变。后来,方思远经过一番调查,逐一排除了另有所爱、身患绝症等等理由,却
始终猜不透林雅姿的真实心意,他最后只得到这样一个结论:林雅姿对他也是爱
极,不过碍於某个她一直不肯讲出来的理由,无法将两人的感情再向前推进一步。
事情就这样子耽搁了下来,不过方思远并没有死心,每次与林雅姿会面,他
总回故意拿话来逗她一逗,而林雅姿以前一遇上这种状况,都是含羞垂首,无言
以对,浑不似今日这般谈笑自如,因此方思远才会有些困惑,不知道林雅姿为何
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第二章画中奇遇
虽然方思远很想知道林雅姿的心意,可也不敢贸然重提旧事,於是话锋一转,
问道:「雅姿姐的功夫当真了得,怎么我以前从未听你说起过呢?那个伊田樱雪
又是什么人?为何会来找我的麻烦?」
「这件事说起来可就话长了。」林雅姿定了定神,这才说出一番惊天动地的
故事来。
大约在一千年前,地球上先后出现了「地火水风光暗无」七名魔女,这七人
非但武功超强,玄力通天,而且皆以屠戮生命为乐,不论男女老幼,无人能得以
倖免,在地球上立时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
七魔女俱能凭奇功异法,吸收人体之精华以增魔功,随着被害的性命与日俱
增,她们的魔功也日臻大成,地球上更是无人能敌,纵使出动上万人的军队,往
往也被她们剿杀大半,兵败而回。
就在此时,却有一人挺身而出,凭无上神通降服其中五魔,并将最为凶残暴
虐的「无后」赶出地球,远遁他乡。正当人们以为天下太平之际,却忽然出了变
故,原来七魔女中功力最弱的「伏地魔」却是那人早年的结发妻子,经过一场大
战,那人竟惨死在「伏地魔」手中。
好在七魔女皆已被打成重伤,功力余下不足原来的两成,因此即使剋星已死,
七魔女也不能再为祸世间,只是各自觅地修炼,一代代的传承下来。
「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方思远听后更是一头雾水。
「噢,我倒忘记讲了,那人的名字便唤做——岳天行。」
「岳天行?!」方思远惊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挂着的半块玉牌。
林雅姿抿嘴一笑,说道:「没错,而你正是岳神尊今世的化身。那日你在雪
山上苏醒,天地为之变色,自然也惊动了七魔女的后人,所以才有了昨晚之事。」
「伊田樱雪是「暗煞」的弟子,那你是……」方思远皱眉问道。
「我的先祖正是七魔女中的「火云邪神」——唐可云,她受到岳神尊的感化,
於是弃恶从善,痛改前非,千百年来一直守护着你的重生。」林雅姿正色说道。
方思远盯着玉人的娇容,过了好一会儿才摇头说道:「我的好姐姐,现在都
什么时代了,你还说些神仙鬼怪的故事,这玩笑开得未免也太大了点儿吧,再说,
一千年前的人怎么可能飞到外太空呢?你叫我如何相信呢?」
「你不信?」林雅姿见方思远依然摇头,有些着急的说道:「好,等你见了
我的先祖,自然容不得你不信……」
「你说什么?「火云邪神」尚在人间?」
林雅姿看着他吃惊的样子,「咯咯」娇笑道:「你仔细瞧瞧这幅画,里面有
你想要的答案。」
方思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西面墙上挂着一幅丹青,画中正有一宫
装美妇人含笑而立,她身后是片密林,如烟薄雾萦绕其间,更远处则是连绵的山
脉,巍然壮观。整幅画意境高远,古色古香,惟独那妇人脚下正有一条卷毛癞狗,
却好似幼童涂鸦,极其碍眼。
方思远看了半晌,正待开口问询,却忽然觉得画中美妇人竟似朝自己招了招
手,眼前顿时一黑,身子如同在无底深渊中快速坠落一般没了着落。他大惊欲呼,
脚下却是一顿,竟已落在实地,猛一抬头,却见一人朝自己盈盈下拜,正是那画
中美妇,那条卷毛癞狗则缩在妇人身后,只探出一颗小小的脑袋。
「公子安好,妾身这厢有礼了。」唐可云嗓音柔腻,方思远却傻呆呆的看着
对方,竟不知如何应答。
唐可云款款起身,一脸歉意的说道:「妾身自困此处已有千年,若是贸然出
画,必定落得个神形俱灭,此番劳烦公子移驾画中相会,实在是情非得以,还请
公子见谅。」
「我……我在画中?」方思远益发觉得不可思议的问道。
「妾身岂敢欺瞒,公子若是不信,请向那边看!」
方思远转头望去,却见前方的一团白雾倏忽散开,如同开了个天窗一般,从
窗口看过去,正瞧见林雅姿心神不宁的在闺房中来回踱步,脸上的神情却是亦惊
亦喜。
「这么说,雅姿姐说的都是真的了?」
唐可云点头说道:「大致就是这样子的。不过,这次请公子入画,却还有另
外一件要事!当初岳神尊与「伏地魔」决战之前,便已算出了最后的结局,为了
以防万一,他特将一部分功力传给了我,并嘱托我将这些功力再传回给您,正因
为如此,我才在画中苟延性命,等待您的出现,现在是我归还功力的时候了!」
「等一下,我为什么要承继这些功力,又为什么要背负这样的使命呢?」方
思远喜欢自由自在,自然不肯受到任何约束。
「公子宅心仁慈,本是无可厚非,可「七魔女」的后人却没有那么好相与,
即便您不去找她们,她们也一定会来寻你,「暗煞」只是先锋,若是她们联手来
攻,就凭姿丫头那点儿微末道行,绝非她们的敌手,到时候不但你二人性命难保,
就连无辜的世人也会惨遭横祸,难道你忍心看着姿丫头随你同死,又看着万千世
人因你丧命!」
唐可云声色俱厉的一番训斥,让方思远羞愧得几乎抬不起头来,他低头思忖
片刻,霍然下定决心,再次正视对方,坚定的说道:「前辈教训的极是,既然这
是我的宿命,我自然该一肩承担,若「七魔」再敢为恶,我一定将她们一一剷除。
请您开始传功吧!」
「多谢公子应允,适才妾身言语冒犯,请公子恕罪。至於传功,请您随我来
吧……」唐可云喜形於色,转身向密林中走去。
「不在这里传功吗?」方思远紧赶两步,追上唐可云问道。
唐可云一双勾魂凤目瞄了方思远一眼,轻声说道:「公子说笑了,传功须经
你我二人肉体交合,於灵肉合一之际方可达成,若是让姿丫头看见你我那般模样,
岂不是要羞死人了……」
「难道雅姿姐不会自己进来吗?」
「此画乃岳神尊亲手绘制,岂能容人随意出入,妾身之所以能引公子入画,
一方面是因为我身具岳神尊的部分玄功,另一方面也是由於您是岳神尊的转世,
旁人若想进来,除非具有比岳神尊更高的修为……」
两人正说话间,那头卷毛癞狗从一旁奔了过来,在唐可云脚下欢叫跳跃,却
被那唐可云一脚踢开:「去,今日用你不上,到一边玩耍去吧!」
方思远看着癞狗不情愿的离开,想了一想,问道:「前辈风姿绰约,怎会养
了条如此丑陋的狗儿呢?」
唐可云闻言顿时羞得面红耳赤,蚊鸣般的说道:「妾身孤身在此守侯太久,
着实难耐春情寂寞,便在梦中嘱托后人画只狗儿来解闷,可家中成人对我敬若神
明,自然不敢在画上乱涂,我便转而托梦给一幼孩,可谁知竟画成这副模样……」
「原来是这样啊!」方思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经过了上千年的发展,人
类的性观念更是开放,而兽交一词也早为大众所接受,只是方思远的眼神中却也
多了几分异样。
唐可云也许是想挑起方思远的性欲,边走边又解释道:「可恨小儿懵懂,竟
不知画出狗儿的阳具,不过一条舌头却画得极长,倒也聊胜於无了。」这话说完,
两人已来到了密林中的一片空地上,方思远心知即将发生何事,却又不敢太过造
次,只等着唐可云下一步的动作。
唐可云向后退开几步,脸上浮起妩媚的神情,道:「公子且等片刻,妾身先
为您献上一舞!」
曼妙的歌声在林中响起,唐可云口中吟唱,身子随之轻柔摆动,在方思远面
前舞将起来。原本端庄的姿容竟渐渐现出淫靡之色,一双美目直欲滴出水来,脸
上挂着勾魂夺魄的媚笑,一举一动都看得人血脉愤张。随着舞姿的展开,唐可云
身上的罗衫竟一件件的飘落下来,露出一具晶莹雪白的成熟胴体。
圆润的玉峰轻摇浅晃,嫣红的乳珠在葱指的揉搓下愈见饱涨,唐可云转过身
去,将背脊朝向方思远,一双玉腿大大的叉开,身子前趴,双手掰开两片雪臀,
充满褶皱的菊蕾和丰满的牝户纤毫毕露,黑亮的耻毛之中,正是一道隐秘的洞府,
暗红色的肉唇遮掩门户,其上沾满露水,闪动着亮泽的光芒。
雪白的肉臀轻轻款动,刺激着方思远的神经,他顿时觉得口乾舌燥,胯下的
长龙悄然昂首,撑起一座小小的帐篷。
唐可云脚踩节拍,走到方思远近前,樱唇在他嘴上浅浅一啄,却又闪到他的
身后,饱满的乳房紧紧压在方思远的背后,一双玉手从他腋下探出,逐一解开衣
裳的纽扣。
转眼间,方思远也变得一丝不挂,唐可云在身后贴得更紧,两颗乳珠在他脊
背上来回滑动,玉手则握住怒气勃发的肉屌,轻轻套弄。
方思远刚发出一声颤抖的呻吟,却被一对火热的香唇堵住,唐可云沿着他的
脖子一路吻了下去,柔软的丁香舔过胸膛和小腹,最后一口叼住粗壮的阴茎,卖
力的吮吸起来。
肉棒顿时又涨大三分,将唐可云的小嘴塞得满满的,龟头更深深扎入了唐可
云的喉底。方思远不由自主的前后摆臀,让阴茎在唐可云的口中活动起来,唐可
云的香舌绕着肉棒打转,不时扫过敏感的马眼,带走其中渗出的清白液体。
方思远正享受着对方悉心的口舌服务,却听几声「呜呜」的狗鸣,张眼看时,
那条卷毛癞狗竟也跟了过来,直扑至唐可云的胯下,长长的狗舌开始甜弄着春潮
氾滥的肉穴。
那狗儿看来果真是熟门熟路,舌头「吧嗒吧嗒」的在阴户上抽打几下,舌尖
突的一捅,竟分开翕动的肉唇,直入花宫而去。
「嗯……哼……哦……」唐可云身上荡起一阵激动的涟漪,显然已被狗儿弄
到了最敏感的阴核,她轻声呻吟着,嘴上却一刻未停,香唇包裹着雄壮的阴茎反
覆抽动,在肉茎上留下一层清亮的口水。
两人一兽在林间绘出一幅淫美的图卷。
那狗儿的个头虽小,一条舌头却生得极长,舌头的顶端竟能深入唐可云的牝
户,直接顶撞着娇嫩的花心。唐可云的阴户中本已春水满涨,在狗儿的挑弄下,
更是氾滥成灾,一股股的淫露从花房中倾泄而出,顺着细细的耻毛滴溅在地上。
方思远胯下的长龙已经被吮吸得愈加粗壮,阴茎在唐可云的唇齿之间穿插闪
没,将紧绷的面颊顶得次次凸起,令得唐可云气喘吁吁,眼波更见淒迷。
唐可云让方思远躺倒在地,自己却骑跨在他强健的身躯上,两根玉指拨开濡
湿的肉唇,露出一道狭窄的小洞。唐可云将坚挺的阴茎引到穴口,让龟头在湿滑
的裂隙上摩蹭了几下,便用力的坐了下来。
肉棒「噗嗤」一声,贯入飢渴的蜜壶,溅起朵朵浪花,喷洒在方思远的身上。
「噢……好大条啊……」唐可云欢叫一声,舒坦得打了个冷战。
方思远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一条大屌被层层肉壁挤压着,倒也极为爽
快。
唐可云伏下身子,樱唇含住方思远的一只乳头,舌尖翻卷,挑弄着细小的肉
粒。一阵异样的快感涌来,方思远情不自禁的轻哼出声,屁股也顺即向上耸起,
恰好唐可云的雪臀也自重重落下,两下合力,龟头狠狠的撞上花宫,顶得唐可云
又是一阵痉挛。
唐可云尝到了甜头,自然不愿就此罢休,双肘撑在地上,雪白的屁股如摆筛
一般上下颠簸,肥美的阴户包含着男子的肉棒,快速的套弄起来。方思远先是配
合的顶弄了几下,却发觉自己根本随不上对方的疯狂节奏,倒也乐得清闲,双臂
枕於脑后,任凭唐可云在自己身上卖力的起伏。
唐可云双手撑在方思远胸前,玉指持续搓弄着男子的乳头,随着她一上一下
的动作,一对美乳如波涛一般荡漾开来,牝户中越来越热,灼烫着雄挺的阴茎。
那狗儿失去了品嚐的妙处,焦急的绕着两人打转,口中「汪汪」叫着,似乎
在抗议主人的偏心。忽然间,它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跳到方思远分开的两腿
之间,长舌一卷,开始舔弄唐可云的菊蕾。
「啊……」屁眼忽然被条湿热的肉舌刷过,唐可云陡然一震,阴道更是向里
收缩了几分,一层层的褶皱缠绕在阴茎之上,快速的蠕动起来。
「噢……好紧……」瞬间的强压几乎让方思远当场出货,他强忍着射精的冲
动,伸出手掌,握住女子跳动的玉乳,大力的捏弄起来,以此来暂时转移自己的
注意。
卷毛癞狗咂舔了几下,竟将舌头顶入窄小的肛门,舌尖钻进唐可云的直肠,
翻舔着四周的嫩肉。
「公子……留神,妾身……妾身……要泄了啊……」两处蜜穴同时被插,强
烈的快感直冲入脑,唐可云瞬间便到了高潮,花心顿时大开,火热的阴精如泄闸
的洪水一般喷撒而出,灌满整条阴道。
方思远只觉得对方的牝户变成了一座洪炉,炽热的高温几乎要将肉棒当场熔
化。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高声狂叫,更将一双乳房捏成长条。正在此时,陷入花
心的龟头上忽然一阵清凉,一股阴冷的真力从花房中灌输过来,立刻又与自己体
内的气脉融合在一起,周声三千六百毛孔齐齐开放,阴茎上倒也不似那般热了。
那股真力逐渐由强转弱,最后完全灌入方思远体内,唐可云则「嘤咛」一声,
瘫倒在他身上。
片刻之后,方思远终於将那股真力完全吸纳,长笑一声,跃身而起,唐可云
连忙强打精神坐起,从旁边的衣物中取出一个卷轴,说道:「恭喜公子神功初成,
以后按此功法修炼,必能无敌於天下。」
「多谢前辈,我这就去了。」方思远深深一躬,正待离去,却被唐可云伸手
拦住:「公子且慢。」
「前辈尚有何事吩咐?」
唐可云满面羞红,拿眼瞄了一下依然雄挺的巨大阴茎,轻声说道:「妾身适
才只顾自己享乐,却未能让公子尽兴,实在是羞愧难当,还请公子再给次机会,
让我略做补偿……」
方思远明知对方是还没爽够,却也不便明言,加上自己也憋得久了,肉屌硬
得着实难受,也就不再推脱,他让唐可云扶住一棵巨木,将屁股高高翘起,他则
由身后将巨棒重新插入软烂如泥的牝户,大力的挺送起来。
「公子……好美……妾身要死了啊……」唐可云一连串的淫叫着,屁股向后
送出,将肉棒迎入阴道的尽头。
那狗儿却也识趣,奔到唐可云身下,向上用力一纵,用长长的舌头圈住妇人
肿胀的奶头,悬垂在空中。舌苔上粗糙的肉刺摩擦着娇嫩的红梅,立时让唐可云
一阵激爽,叫声更趋高亢。
狗儿身重,单靠舌头的吊力自然无法持久,不一会儿便脱落开来,随着它身
子下降,舌头便如软鞭一般快速划过饱满的乳头,更让唐可云痛快得浑身乱颤,
快感连连。那狗儿一落在地,马上又跳将起来,重複着刚才的动作,带给唐可云
新一轮的舒爽感受。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在林中回荡,唐可云也不知道泄了几次身,最后竟
头目森然,脑海中空虚一片,只余下急促的喘息。
「我要来了啊!」千百次的重插猛抽之下,方思远终於到达了顶点,精关一
开,肉棒在阴道中快速的跳跃着,将一波波的精液灌入唐可云的蜜壶。
第三章真爱无价
自打从「火云邪神」处取回前世的功力,方思远便开始每日按照书中记载的
方法勤加修炼,一刻也不敢有所懈怠,因为他深深的知道,以他目前的能力,根
本无法应付即将到来的危机。为了千百万无辜的世人,更为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他一定要尽快获得超强的能力,同魔女们周旋到底。
除了正常上班授课外,方思远也经常和林雅姿会面,虽然林雅姿似乎已经开
始向他敞开心扉,不过碍於以往失败的经历,方思远也不敢轻易提出交往的意愿,
生怕破坏了现在这种微妙的气氛。
「他是不是很笨啊,人家已经暗示过多少次了,他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难道真的要我先讲出来吗……不行不行,这种事怎么能让女孩子来说呢…
…可是,如果我不说,他还以为我不愿意怎么办……我要是直接告诉远弟弟说,
我现在想做他的女朋友,他会不会认为我是个很随便的女人呢……」
林雅姿皱着眉头在闺房中自言自语,这段时间真的快要把她愁死了,明明已
经想好要向方思远表白心意,可话到嘴边,偏偏又缩了回去,无论她事先如何给
自己加油打气,却总是没有勇气将那句话明明白白的讲出口来,每次会面之后,
难免自我埋怨一番,可下一次还是会重蹈覆辙,没有个结果。
「哎,这也不能完全怪远弟弟,谁让我以前拒绝他那么多次了呢……但是,
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啊,要怪也只能怪天意弄人了……不过,我真的不甘心,难
道我和远弟弟真的是没有缘分吗……」
林雅姿越想越是难过,最后却只能长歎一声,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傻傻
的发呆。
林雅姿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是母亲林月仙将她一手带大,每当林雅
姿问及她父亲的事情,林月仙脸上就会出现一种淒苦的神情,然后拂袖而去,直
到她去世,也没有告诉女儿一点儿关於她爸爸的消息,「爸爸」这个词在林雅姿
的家中竟是种莫大的忌讳。
林雅姿六岁的时候,就随母亲到了方家做佣人,从而与四岁的方思远结识,
两个人一见之下,竟是十分投缘,几乎每天都粘在一起,一到晚上要分手的时候,
两人都是难弃难舍,又哭又闹。开始的时候,大人们还能用些手段让他们各自回
房,可后来日子久了,无论如何哄骗或是呵斥,两个孩子再也不愿意分开,到了
最后,大人们也只得屈从,让他们睡在了一起。
说来倒也奇怪,两个孩子竟然有着说不尽的悄悄话,两人所睡的小床上不时
会响起欢快的笑声,而当父母半夜来照料他们的时候,总是能看到两张挂满笑意
的甜美小脸,这种情况也一直持续到了林雅姿初次月经来潮,明白了男女之防才
算终止。
童年时候的林雅姿并没有练得一身惊人的功夫,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担负的使
命,因此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虽然比方思远大上两岁,生活上的事情是做姐姐
的照顾弟弟,但也有那么几次,方思远为了林雅姿而与人大打出手,而每次林雅
姿为他包紮伤口,虽然嘴上埋怨,可心里却有着一丝浓浓的甜意。
林雅姿十八岁的时候,方思远的父亲突然因病去世,而林月仙竟然变得郁郁
寡欢,隔了没多久,便也撒手而去。在她临死之前,才告诉了林雅姿所有的真相。
林雅姿这才知道,自己的远弟弟竟然是自己家族守护的对象,而「火云邪神」
唐可云曾立下祖训:作为她的后人,绝对不允许和未苏醒的神尊发生两性关
系。
这样做一方面是担心「七魔女」身具的魔性侵蚀神尊的法力,另一方面则为
了防止「火魔女」一脉因此而断绝,从而无人来守护神尊转世。
当年,林月仙虽然只是在暗中保护,却也被方思远父亲的动人神采深深吸引,
陷入感情漩涡而无法自拔。迫於祖训,她最后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男人同另
一个女子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而自己只能另找他人,培育下一代的守护者。
正因为没有爱,林月仙当时是在街上随便找了个男人献上肉身,那个男人只
是以为遇上了个妓女,而林月仙在交合中,脑子里也一直想着方思远的父亲,后
来更是根本想不起那个男人的模样,自然无法向林雅姿说出她爸爸的情况。
林月仙生下女儿之后,始终放不下心中的爱人,於是自降身份到富绰的方家
帮佣,藉机能同方思远的父亲经常见面,从而弥补心中的遗憾,没想到却累得林
雅姿走回了自己的老路。因此在她临死的时候,一直反反覆覆的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姿儿,是妈妈害了你啊……」
林雅姿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不由喃喃说道:「妈妈啊……你知道吗,我真的
很感谢你,感谢你让远弟弟走进了我的生活,让我的生命从此有了存在的价值…
…我可比你要幸运得多了,远弟弟现在已经苏醒……可是……可是我什么时
候才能名正言顺的和他在一起啊……」
「嘟……嘟……嘟……」突然而来的电话铃声将出神的林雅姿唤醒,她点下
按键,梳妆台上的镜子里赫然出现方思远的笑脸。
「嗨!雅姿姐,现在有时间吗?」
「哦,是你啊,」林雅姿一见到方思远,顿时将满腔愁绪抛到脑后,嘴角带
着甜甜的笑意,对着镜子说道:「时间倒是有,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妈妈来了,我想带你一起过去,好吗?」
「伯母?!」林雅姿显然毫无心理准备,一时也弄不明白方思远到底打的什
么主意。
「是啊,咱们小的时候,她还抱过你呢!」方思远微笑着说道。
林雅姿迟疑了片刻,这才试探着问道:「这是伯母的意思吗?」
「不是,」方思远摇了摇头,忽然一脸诚恳的说道:「这是我自己的意思,
我想让你们尽快熟悉,以后……以后也好……」说到这里,他挠了挠头,竟不知
该如何接下去。
林雅姿看着他奇怪的模样,心里欢喜得几乎当场跳了起来,从刚才的话里,
她已经听出来爱人的意思,林雅姿的笑容更加灿烂:爽快的应道:「好的,我换
件衣服,三十分钟后你来接我吧。」
收了线后,林雅姿顿时慌了起来,虽然幼时记忆中的那位女士很是和蔼,但
自从母亲去世,自己就离开了方家,从此再也没有见到过她,现在忽然要去和有
可能成为自己婆婆的女人会面,该如何打扮着实心中没底。
衣物换了一件又一件,可是平日里的那些漂亮衣裙,现在看起来却总是多多
少少有些瑕疵,林雅姿最后终於找到一件小礼服,换上以后对着镜子绕了一圈,
自己也觉得很是满意,这才开始化起妆来。
也许是心里太过兴奋,平时很熟练的动作却总是出错,不是将唇膏涂过,就
是把眼眉画斜,不过,即便是返工重来,林雅姿倒是没有丝毫的厌烦,好几次竟
画着画着,自己先偷笑了起来,心中甜得像抹了蜜一般。
等到最后大功告成,早已过了约定的时间,林雅姿急忙带上最漂亮的手提袋,
匆匆赶出门去。林雅姿刚出门口,就看到一身黑色西装的方思远,她不好意思的
走上前去,轻轻说道:「对不起,你等急了吧?」
「没关系,没关系。」方思远随口说着,一抬眼,面前正站着一位盛装美人
儿,他猛然一楞,竟看得有些癡了。
今天的林雅姿与平时大是不同,长长的秀发如一帘黑瀑垂於身后,略带羞红
的瓜子脸上,柳眉黛黛,美目含情,眼波流转之间,点漆的瞳子如梦如幻,挺秀
的琼鼻下,两片薄薄的红唇似张似合,说话间吐出熏人欲醉的芬芳气息。
一身黑色的晚装小礼服,将她苗条匀称的身材凸现得更是玲珑曼妙,双峰高
耸,小腹平坦,腰肢纤细,玉腿修长,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完美无暇,典雅
中又带着一点点的妖媚,全身上下散发着惊人的魔力。
「你又怎么了,说话呀……」林雅姿被看得更是害羞,轻扯了一下方思远的
袖角说道。
「哦,」方思远这才回过神儿来,曼声吟道:「美人如玉,香醉忘忧,古人
诚不欺我也!」
林雅姿心中一甜,嘴上却说道:「又发癫么,走吧,伯母要等烦了呢。」
在市里最豪华的「皇宫酒店」里,两人见到了方思远的母亲苏青岚。虽然苏
青岚并没有佩带任何珠宝,可她身上却透露着无与伦比的雍容气质,高贵的身份
让人一见便知。而她此时正在聚精会神的收看TNT电视台的「全球经济报道」,
见到儿子到来,这才将视线转了过来。
「妈妈,您还记得她吗?从小就和我一起玩耍的林雅姿啊!」
「是么?」苏青岚淡漠的瞄了一眼林雅姿,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林雅姿走过去,恭恭敬敬的向苏青岚鞠了一躬,说道:「伯母您好,我是林
雅姿。」
「嗯。」这一次苏青岚更是连话都懒得说,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方思远一见这种情形,害怕林雅姿生气,连忙拉着她坐了下来,堆起笑脸对
母亲说道:「妈妈,我们好像有半年多没有见面了吧,这才打算待多长时间呢?」
「我只是路过这里,顺道来看看你,二十分钟以后就要离开,」苏青岚说完,
指着满桌的饭菜,说道:「你先吃吧,我不饿。」
方思远并没有动筷子,只是掰着指头数数,林雅姿看得奇怪,凑过去悄悄的
问道:「你在干什么?」
方思远苦涩的笑了笑,说道:「我算算我妈妈为了见我这一面,到底少赚了
多少钱?有人曾经统计过,我妈妈一分钟平均进账一万美金,大约够一户平常人
家过上十年。」
苏青岚看着儿子,生气的说道:「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么不懂事,
当初我让你毕业后来公司帮我,你却偏偏要去当什么心理教师,我答应你不是认
为你选择得对,只是因为想让你在「铁山大学」帮我发掘几个像样的人才,以后
你继承我的事业以后,也有自己的一套班底,你倒好,不但一点儿正经事没做,
居然学会数落起我来了!」
「伯母,远弟弟不是这个意思,他……」林雅姿见母子俩针锋相对,连忙出
来打圆场。不料苏青岚竟然丝毫不领情,反而说道:「这是我们的家事,没有你
讲话的份儿!」
「妈妈,你太过分了!」方思远忽然站了起来,怒气沖沖的说道。
「你说什么?你敢说我过分!」
「没错,从我们进门开始,你就没有好脸色,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雅姿姐是
我最心爱的女人,我不允许你这样对她!我知道,自从爸爸死后,你变了很多,
但是也不能这么不讲人情!」
「好啊,你倒教训起我来了,我当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吗?一个佣人的女儿,
能配得上我们「方氏集团」的继承人吗?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
生!」
方思远母子的争吵让林雅姿又喜又忧,一方面,她印象中的远弟弟向来是个
温文尔雅的君子,她从来没有见过方思远与人如此大声的说话,可是现在为了她,
竟然能与妈妈争得面红耳赤;另一方面,苏青岚的坚决也让她对这份恋情的前景
充满了忧虑。
「远弟弟,我看算了,你不要和伯母再吵了。」
苏青岚听到林雅姿如此说话,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倒是识相,说吧,想
要多少钱,只要你开个价,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的儿
子。」
林雅姿属於外柔内刚的个性,闻听此言,怒目望着苏青岚,说道:「苏伯母,
我尊重你是长辈,但是你也应该有长辈的风范,这种话你怎么也能说出口,我和
远弟弟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林雅姿还待说下去,却听方思远平静的说道:「妈妈,我今天坦白的告诉你,
我一定会和雅姿姐结婚的,别说你那些所谓的巨额财产,就算是放弃我的生命,
我都要和她在一起!雅姿姐,我们走!」
说完,方思远拉着林雅姿离开了房间,只听后面的苏青岚叫道:「拦住他们!」
在门口听命的四个保镖刚想上前阻拦,却被方思远随手放翻,这段时间的苦
练毕竟没有白费。
苏青岚追到门口,却只见两人离开的背影,她颓然回到房中,虽然对儿子的
选择很是光火,但适才她却从方思远身上,隐约发现了一种能够吸引任何女性的
男性魅力,平静多年的心湖中竟也因此起了一丝细小的涟漪。
但是,苏青岚却没有注意到,电视中正在播放着一条重要的信息:「今天凌
晨五点四十七分,警方在中联花园附近又发现一具裸体女屍,凶手的做案手法十
分残忍,被害人不但阴部受创严重,身体上还有多处伤痕,怀疑是被野兽撕咬而
致,这已经是本市近一个月期间发生的第九宗奸杀案,警方经初步调查,基本确
定这是一宗连环杀人案件,因此提请广大市民,晚上十点以后不要单独外出,尤
其是年轻女性……」
林雅姿被方思远拉着手,穿过喧闹的街市中,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一个声音:
「我一定会和雅姿姐结婚的……就算是放弃我的生命……我都要和她在一起……」
告白的时间和方式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方思远的深情却是表露无遗,盼
望多日的愿望一朝实现,忽如其来的幸福感让林雅姿欣喜陶醉,就这样随着他在
街上奔走着。
一声温柔的问候让林雅姿从美好的梦幻中回到现实:「雅姿姐,你怎么了?
还在生我妈妈的气吗……」
林雅姿嫣然一笑,嗔怪的说道:「你怎么那样和你母亲说话呢?有什么不满
意可以好好谈嘛,非要弄成现在这样才可以吗?」
「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气,我不站出来为你
说话,还算是男人吗?」方思远着急的说道。
林雅姿用手抚摸着方思远的脸庞,柔情万种的说道:「我明白,我什么都明
白,我只是不希望你为我和家人闹僵……」
方思远看着那双深情的眼瞳,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冲动,迳直将嘴唇印了上
去。林雅姿身子一震,转而松弛下来,玉手环上方思远的脖子,婉转得将樱唇献
上,体会着两情相悦的幸福。
丁香暗吐,涎液涟涟,两片渴望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两人都用尽所有的力气
拥抱着,像是要把爱人并入自己的身体,多年的情感瞬间爆发,刻骨的相思终化
作浓情一吻。
第四章情定终身
「救命啊……」一声淒厉的呼救打破夜空的静寂,也惊醒了热吻中的方、林
两人,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便循声奔去。
等到两人赶到出事地点,眼前的情景让他们极为震撼,只见僻静的工地上,
一个黑衣男子正压在一名全身赤裸的少女身上,丑陋的屁股快速的上下起伏,显
然在做着恶劣的行径。
不但如此,男子的大嘴还贴在少女的脖子上,利齿刺破娇嫩的肌肤,用力吮
吸着鲜红的血液,大量的鲜血从他嘴角流泄下来,染红了一大片的黄土。
苍冷的月光照耀在少女扭曲的脸上,她的眼神早已涣散,完全没有了焦点,
显然早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瘦弱的身子不时的抽搐两下,年轻的生命正在一点一
点的流失着。
「畜生!」林雅姿怒喝一声,右掌带起一团火光,疾拍黑衣男子。
那男子见掌力沈猛,倒也识得厉害,双手在地上用力一撑,身体向前翻出,
闪过致命的一击。不过由於太过仓促,他一时忘了松开牙齿,这一下急速闪躲,
竟将少女脖子上的一小块嫩肉一口咬下,顿时爆起一蓬血雨。
黑衣人的一张脸已被鲜血整个染红,冷冰冰的眼睛里闪烁着碧绿色的光芒,
像是一只凶残的野兽,丝毫寻不到一丁点儿的人类气息。他将嘴里的人肉咀嚼了
几下,「咕噜」一声吞下肚去,舌头将嘴唇上的鲜血舔舐乾净,彷彿尝到了世间
美味,表情竟是异常的满足。
林雅姿奔到少女面前,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却朝方思远黯然摇了摇头,方
思远心中悲愤不已,大声的叱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对一个小姑娘下此
毒手,我今天饶你不得!」
黑衣人「桀桀」怪笑道:「老子练功练到紧要关头,正需要处子的鲜血为引,
这小娘皮自己撞到我手上,难道我还会客气不成!今天运气不错,居然一连遇上
两个处女,而且你身边这个还会功夫……哈哈哈……操了她一定事半功倍……」
「你……」林雅姿听得他的污言秽语,哪里还容得下这口恶气,双掌一错,
扑向黑衣人。
黑衣人立在原地,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等到林雅姿
及身不足丈许,这才猛一抬头,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大喝一声:「催情大法!」
黑衣人的眼中暴射出千万道金色光线,而在林雅姿看来,对方的瞳孔已变成
了无底的黑洞,黑洞口围绕着一圈圈的彩色光环,这些光环吸引着她全部的心神,
向黑洞的深处盘旋坠落。
林雅姿只觉得整个人懒洋洋的,舒畅到了极点,她脸上逐渐浮现出惬意的笑
容,快速疾冲的动作却变成了缓步上前,原本向前击出的双掌也不自觉的收回胸
前,按压在自己的双峰之上,轻轻揉搓起来,口中也发出荡人心魄的低弱呻吟。
黑衣人一边施展邪术,一边蓄力於右拳之上,等到林雅姿逐渐靠近,这才奋
力捣出,直轰对手胸臆,而林雅姿此刻依然沉迷於情欲之中,丝毫不知道危机的
到来。
就在黑衣人以为得手之际,眼前忽然一花,方思远竟已抢在林雅姿身前,硬
生生捱了这至猛的一拳。「哇」的一声,方思远一口鲜血喷在黑衣人脸上,身子
被轰得向后飞起,正撞上被邪术迷惑的林雅姿,两人顿时如滚地葫芦一般双双跌
倒在地。
「远弟弟,你怎么样了?!」看不到黑衣人的眼睛,林雅姿立刻清醒了过来,
见到方思远口吐鲜血,连忙惶急的问道。
「我……我没事……雅姿姐,这人很邪门……你不要看他的眼睛……」
黑衣人双目中凶光大盛,便要上前施以辣手,却听得「嗖」的一声轻响,一
支绿色的小羽箭划空而来,正钉上黑衣人的小腿,箭尾兀自微微的颤动。
「追风箭!」黑衣人大吼一声,似是对此箭的主人极为忌惮,立刻翻身后撤,
口中默念咒语,身上忽然迸射出烈日般的强光,耀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等到光
芒散去,黑衣人早已没了踪影。而场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位小腹微微凸起的青
衣女子。
「两位没事吧。谢谢你们协助警方抓捕罪犯,这件事我会要求有关部门嘉奖
两位的英勇行为……」
「我们没做什么呀,请不要为我们宣传,还多亏了您救了我们呢。」林雅姿
扶起方思远说道。
「是这样啊,那我就不多事了,以免打扰了两位的正常生活。不过,还是要
多谢两位了。」青衣女子说起话来乾净利落,丝毫也不拖泥带水,虽然身怀六甲,
却依然显出了那英姿飒爽的特有气质。
方思远看着青衣女子,忽然强忍疼痛向她鞠了一躬,说道:「拜託您一件事,
请务必将凶手绳之於法,那女孩儿死的太惨了……」
青衣女子点了点头,答应道:「请放心,我丈夫已经追下去了,我们这次来,
就是为了这起连环杀人案件。我现在要去和丈夫会合,一同缉拿凶手归案,两位
可自行离去,我会吩咐人来处理现场……」
说完,青衣女子腾身而去,身法之轻灵,丝毫不像是个怀孕的妇人。
「大姐,请问您的名讳如何称呼啊?」方思远向着青衣女子消失的方向大声
的问道。
「相逢何必曾相识。如果有缘,日后自当再会。」青衣女子的声音彷彿一阵
微风,从远处轻轻的飘来。
缉拿凶手的任务由警方接手,林雅姿两人也放下心来。方思远虽然被黑衣人
重重轰了一拳,不过多年的苦恋在今夜终於有了结果,莫大的喜悦早将些许伤痛
一扫而空,两人携手并肩向家中行去。
十几分钟的路程竟走了一个多小时,甜蜜的感觉在两人之间彼此传递着,站
在林雅姿住所门前,两人双手互执,眼神中满是不舍。
「雅姿姐,你就先回去吧,我明天一早就过来。」
林雅姿贝齿轻咬着樱唇,低声说道:「你的伤势不轻,不如你进来小作休憩,
让我助你疗伤……」
这样的邀请自然不会遭到拒绝,片刻之后,方思远又一次躺上林雅姿的香榻,
林雅姿则坐的床边,玉手轻压在方思远的丹田要害,送出一道火热的真力,为他
推血过宫。方思远这些日子早将根基筑稳,虽然被打得当场吐血,却也未受太重
的内伤,在林雅姿的协助下,真力迅速沿着经脉行走全身,伤势立告痊癒.
伤痛刚去,方思远马上感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林雅姿虽然已经不再行功,
可右掌却依然放在方思远的小腹上,此时她的脸上浮现出淫媚的浅笑,眼光中也
透出兴奋的光芒,纤纤玉手在方思远的肚子轻揉了几下,竟缓缓向下摸去。
「雅姿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遭了暗算?」方思远见到林雅姿与往常大
不相同,连忙关切的问道。
林雅姿将左手的两根手指压在方思远的嘴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右手则隔
着裤子揉搓起那条蠢蠢欲动的巨龙。其实虽然黑衣人的「催情大法」的确已让林
雅姿春心浮动,但只要她凝神静气,一会儿功夫便可恢复正常,可是她却并不打
算运功驱邪,因为她早已下定决心,要於此时此地献上自己的处子童贞,以补偿
这么多年来两人心中的遗憾。
方思远见佳人神智清醒,心中安了大半,尽管林雅姿的手法并不算纯熟,可
那根肉棒依然不断膨胀,直欲裂裤而出。
林雅姿轻轻解开他的裤带,小手径直探了进去,握住昂扬的龙首,拇指轻搓
着怒张的马眼,她俯低身子,如雨的热吻印上方思远的面颊,最后寻上他微启的
双唇,香舌暗吐,在爱人的口腔中翻卷起来。
处子的幽香让方思远更加沉迷,他一边将灵巧的香舌吸入口中,大肆咂吮,
一边将右手从衣下摸了进去,撩开胸罩,直接抚摩着饱满的玉乳。林雅姿全身一
颤,坚实的乳珠被两根手指夹住,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爽从乳尖泛起,口中也发出
腻人的呻吟。
方思远一翻身,将丰满的娇躯压在身下,用近乎疯狂的动作将林雅姿的外衣
扯下,这才抬起身来,欣赏着天赐一般的美丽玉体。
如云的秀发披散在枕上,桃花般娇艳的脸上红云密佈,一双美目似开实合,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淡红色的乳罩斜挂胸前,露出一支鲜笋般的乳房,修长的
玉腿根部只余一件月白的小内裤,隐约可见一片濡湿的水痕。
方思远以最快的速度除下自己的衣裤,转又压在林雅姿的身上,巨大的龟头
抵住薄薄的内裤,他伸嘴咬开乳罩上的袢扣,双手各执一支鲜嫩的雪乳,轮流舔
吸着鲜红的乳珠,潺潺的淫露从阴道中不断涌出,内裤上的水痕逐渐扩大,硕大
的龟头竟陷了进去,连着布片一同探入未经人事的花径。
「嗯……」林雅姿轻轻的呻吟着,身体被人如此玩弄,前所未有的快感直冲
入脑,她伸手牵引着情郎的玉茎,沿着牝户上的裂隙上下滑动。
如潮的淫水不一会儿便将小内裤打得精湿,粘答答的贴在身上极不舒服,林
雅姿不断抬起雪臀,摆动娇躯,传递着自己的不满。方思远心领神会,双手捏住
内裤的边缘,将小内裤扒了下来,只见茸茸的芳草早已沾满露水,粉红色的阴唇
微微裂开,现出一道幽深的洞府,而在洞府之上,一颗鲜艳的樱桃,悄然挺立。
方思远拨弄着娇翘的阴核,却引得林雅姿欲火更炽,不满的哼道:「哎呦呦
……远弟弟……别再逗姐姐了……快进来啊……」
方思远如尊纶旨,肉棒压上湿润的牝户,轻轻一送,龟头撑开娇嫩的花唇,
「波」的一声,闯进处女的圣地。
「痛……」狭窄的花径初迎贵客,轻微的疼痛让林雅姿闷哼出声,她双手抓
住方思远的大腿,暂时阻止他前进的势头。方思远心疼爱人,便不再强行推进,
只是小范围的活动的阴茎,手指持续刺激着鲜红的阴核,让林雅姿稍作适应。
起初的疼痛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户深处阵阵的酸麻,林雅姿只觉得阴
道口被塞得满满的,可内里却是一片空虚,难忍的酥痒让她情不自禁的轻摇雪臀,
一点一点的将肉棒迎入体内。
渐渐的,方思远感觉到龟头似乎触到了一层薄膜,心知这是紧要的关头,便
轻噬着林雅姿的耳垂,柔声说道:「好姐姐,等一下会更疼,你且忍住了啊……」
林雅姿此时已是意乱情迷,闻言点了点头,道:「别担心……来吧……」
方思远双手紧扣住一对玉乳,腰间用力,猛的向下冲顶,肉棒瞬间冲破象徵
贞洁的肉膜,直入花宫而去。
「啊……」虽然已有所准备,可破瓜的疼痛还是让林雅姿长声嘶鸣,两行清
泪溢出眼眶。她紧紧搂着爱人的身体,心中虽觉失去了某样东西,却又得到了更
为宝贵的真爱,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一时竟无法理得清楚。
方思远怜惜的吻干晶莹的泪珠,只将肉棒留在阴道深处,不再活动。不一会
儿,肉棒被火热的肉壁包夹的极为难受,他估量着林雅姿的疼痛应已过去,便开
始慢慢的抽插起来。
虽然他的动作极尽温柔,但在林雅姿那边却是另一番滋味,受创的阴道依然
有刺痛传来,可性器摩擦的快感却是一浪高过一浪,疼痛与舒爽交织在一起的感
觉,更让她无所适从。
随着方思远动作幅度的加大,越来越多的快感将疼痛彻底驱除,林雅姿也逐
渐体会到水乳交融的乐趣,开始配合着情郎的动作,向上耸动屁股,让肉棒能更
亲密的接触到自己的花房。
「啊……啊……快啊……」快感的浪潮将林雅姿完全吞没,她大声的叫喊着,
在肉棒不断的冲击下,花心大开,吐出大量的粘稠淫露。
「好紧……呼……太爽了……」处子的阴道紧窄异常,夹得方思远连呼过瘾,
肉棒也随之大起大落,几乎要将阴户捣烂。
「好……弟弟……啊……不行了……要泄了啊……」强烈的冲击让林雅姿放
下矜持,浪叫着冲上性欲的高潮,滚烫的阴精狂泄而出,阴道也开始了不规则的
抽搐。
方思远又奋力挺动了数十下,在将林雅姿送上更高的巅峰之后,终於将白浊
的精液灌入佳人的子宫。
激情过后,方思远抽出肉棒,只见红白相间的混合液体从蜜壶中缓缓流出,
洁白的床单上早已是落红片片,他将犹在回味高潮快感的林雅姿揽在怀中,取过
床头的纸巾,悉心的擦拭着红肿的小穴,林雅姿虽觉害羞,奈何全身乏力,只得
任凭情郎施为。
收拾好一切,方思远心满意足的拥着佳人,轻轻吻了吻红润的樱唇,这才问
道:「雅姿姐,原先你一再的拒绝我,为什么今晚又主动和我欢好呢?」
林雅姿将身子蜷缩进情郎的怀中,手指在他健壮的胸膛上画着圆圈,轻声说
道:「以前我拒绝,是因为先人立下祖训,不得与未苏醒的神尊发生关系,现在
你已经苏醒,祖训自然也就没有用了。」
「这么说来,你早就爱上我了,只是碍於祖训才屡次拒绝?」
「那是自然……你也许不知道,每次拒绝你,我都要偷偷哭上好些天呢,那
时我心里真的很苦……如果这辈子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了……那日我看到你在雪峰上苏醒,我心里……我心里着实欢喜得紧啊……」
方思远感受到对方的真情,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低头缀住颤抖的樱唇,又是
一番热烈的拥吻。
良久,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方思远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雅姿姐,你能
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呢?」
林雅姿羞涩的低下头,不敢正视情郎的灼灼目光,好半晌才道:「还记得你
十岁那年么,当时我被一条恶犬追咬,是你奋不顾身的冲上去,帮我赶走了恶犬,
可你身上却也留下了几条长长的爪痕,还流了好多好多血,我那时就决定要嫁给
你了呢……」
方思远听完,笑道:「呵呵……那可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不记得了…
…」
「你小时侯为了我没少受伤,今天又因为我和伯母闹僵,还替我挡了一拳,
这些好处,我可都看在眼里,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自然
……我自然要……」
方思远忽然打断她的话头,正色说道:「雅姿姐,那些事情你还是尽快忘记
了吧,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感激才和我在一起,我需要的不是这些所谓的报答……」
「我明白。」林雅姿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自己也很清楚爱与感激的
区别,现在我只想告诉你:我选择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你,过去是,现在是,
将来也是,我会用尽我全部的力气来爱你的!」
「我也一样,我的雅姿姐……」
第五章元神合一
「轰隆隆~~」
红电,如同一把复仇的血剑,将无边的黑暗劈开两半。
惊雷,在寂静的夜空中骤然炸响,惊醒了海棠春睡中的林雅姿。
惺忪的睡眼才一张开,便看到晶莹柔润、洁白无暇的如玉胴体,乳峰上残留
着的道道指印和齿痕,清楚的证实着昨晚那场激烈的大战。略带红肿的阴户上,
传来了阵阵轻微的涨痛,让林雅姿更是粉面通红,为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疯狂与
荒唐,感到一丝难言的羞愧。
雪白的窗纱被一阵狂风吹得飘荡起来,大颗大颗的雨滴砸落在打开的玻璃窗
上,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湿润的空气卷进房间,拂上林雅姿娇嫩的肌肤,
将春潮的余韵一扫而空。
林雅姿身子轻轻一颤,连忙披上睡袍,走到窗前,将两扇窗子合了起来。她
抬手拨掉秀发上沾着的几颗雨珠,这才发觉方思远竟然不在房中,心里顿时空荡
荡的,似乎少了些什么。
林雅姿此时已是睡意全无,她转身打开床头的小灯,自己则坐在梳妆台前,
等候爱郎的归来。她一边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一边回味着这一个月的甜蜜时光。
经过那晚的一夜缠绵,方思远便再也不愿意和林雅姿分开,林雅姿则出於一
种愧疚的心理,却也无法对方思远说出个「不」字,於是便在第二天搬进了方思
远的别墅。从那天开始,两人几乎是夜夜春宵,似乎想要将以前想做而未做的全
部给补回来。
等待总是漫长的。
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方思远却还是没有回来。林雅姿心中逐渐涌起一丝不
详的预感,她再也坐不下去了,起身推开房门,步出卧室,来到一层的门厅。
林雅姿默立在厅中,功聚双耳,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淡红的焰光从她身上
泛起,尽管这间别墅有着一流的隔音设备,但随着火光的颜色由红趋紫,她终於
听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声响从地下室中传来。
「……妈的……贱……绝……啊……」
由於相隔的距离较远,林雅姿听得不是很清楚,但那把喑哑的男声听起来竟
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这让她心中更加疑惑,不过此刻却也不容她多想,辨明
方位之后,林雅姿沿着楼梯走了下去。
走下楼梯,面前是一道长长的走廊,几道门户分列两旁。林雅姿缓缓的走到
一扇木门之前,终於停了下来。
异样的声音更加清晰。
「……臭女人……绝望……给我绝望啊……」
伴随着愤怒的低吼,却有一个虚弱的女声在苦苦的哀求:「……求求你……
放过我吧……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不要……不要杀我啊……」
林雅姿心中的不安越发明显,她长吸了一口气,玉掌推出,拍开紧闭的门户,
飘身闪入。
房中的情景映入眼帘,却见一个长发女子匍匐在白色的毛毡之上,两条粉腿
大大的分开,一个男子正跪在她的身后,双手扣住肥美的肉臀,胯下的凶器深深
插入娇嫩的阴户,一滴滴的鲜血顺着悬垂的乳房滴落下来,在毛毡上印出朵朵绚
烂的血花。
由於男子是侧身对着自己,林雅姿无法看到对方的面容,可血腥的场景激起
了她的侠义之心,「火云掌」不由分说的骤然拍出,将那肆虐的男子打得腾空而
起,重重的撞上坚实的墙壁。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到我的家里?」林雅姿一击得手,厉声问道。
被奸淫的女子失去支撑,整个身子爬伏在地上,拼尽全身的力气的叫道:「
救命啊……是他把我劫来的……你快杀了他……他变态啊……」
林雅姿一双凤目厉芒闪现,紧盯着倒在墙下的男子,玉掌上的火焰更加炽烈,
准备随时给他补上致命的一掌。
那男子双手撑地,挣扎着抬起头来,透过挡在脸前的凌乱黑发,阴毒的眼神
射向林雅姿。
「远弟弟!?」
虽然有头发遮掩,林雅姿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这阴狠的男子不是别人,却
正是自己的爱郎——方思远。
方思远站了起来,披散在面前的头发也被他随手挽到脑后,露出原本的面目,
可不知道为什么,林雅姿看着这张熟稔的脸庞,却感到分外的陌生,她又看了半
晌,终於发现了其中的差别。
以往方思远给人的印象是个谦谦君子,而且身上还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抗拒
的亲和力,彷彿一道和煦的春风,温暖着他身边所有的人。可眼下的这个人却再
也找不到一丝过去的气质,虽然面容没有改变,但从他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暴戾之
气,让他简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
方思远看了看呆在一旁的林雅姿,脸上的凶残之气竟也敛去大半,只是皱了
皱眉头,开口说道:「原来是你,你不该到这里来的……哦,我还要练功,你先
回房间吧,事情处理完以后我就过去。」说完,方思远竟然再次向地上的女子走
去。择人欲噬的眼神,就像一头饿狼看着自己即将进食的猎物,让人不寒而栗。
「你……」虽然方思远的语气并不算重,但那种被搁置一旁的感觉还是让林
雅姿觉得无法接受,对比以前的亲密态度,现在爱郎的表现真是天壤之别,委屈
的情绪在胸口翻涌,林雅姿的双手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林雅姿脑海中突然灵光闪现,她快步上前,拉
住方思远的胳膊,柔声问道:「你在练功?什么功夫要这么练啊?你是不是出了
什么岔子?让我为你看看好吗?」
方思远不耐烦的甩开林雅姿的纠缠,闷哼一声,道;「你不要在这里碍事,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个女人如果再不配合,我就宰了她,你回去等着吧,
不会需要太长时间的。」
「你说什么!杀了她?!」林雅姿倒退了几步,震惊的问道。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并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方思远顿
了顿,这才接着说道:「你以为那天我们见到的黑衣人就是连环杀人案件的真凶
吗……嘿嘿……我也不妨告诉你,他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那些贱女人都是我杀
的,谁让她们连一点儿小事也做不到,真是死不足惜……」
简单的几句话,便将林雅姿惊的魂飞魄散,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爱郎,结结巴
巴说道:「啊……你……你杀了……她们……可……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练功了,我这套功夫很特别,除了日常的修炼之外,每到提升
的关口,便要吸收人的负面情绪作为引子,否则无论如何苦修,终将一事无成,
本来这种功夫最好是吸收身具玄力的女子,尤以「地火水风光暗无」七圣女最佳,
但我一时找不到其他六女,又不忍心对你下手,这些次货倒也聊胜於无,谁知道
这些笨女人竟然在最后被杀的时候都在妄想着获救,害得我连一丝「绝望」的情
绪都吸不到,只好不停的找女人来尝试了……」
「你……我的远弟弟不会这么做的……你到底是谁?」
方思远哈哈大笑,声震四壁,他笑了一阵,转又对林雅姿说道:「我是谁?
呵呵,你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吗?按理说,你还应该叫我一声「祖爷爷」呢!
哈哈……我的小姿姿,只要伺候得我舒服了,你依然可以把我当成是你的远弟弟,
我不会介意的。说真的,刚才你那一掌打得实在太帅了,虽然我已经成功控制了
这副身体,但那小畜生的元神始终不肯妥协,这也令我的修炼事倍功半。我只好
借助练功时吸收到的些许负面元素,想把他彻底消灭,可总是未能如愿。刚才你
出掌之际,正是我们两个元神相互拚斗之时,你那股「火云劲」正巧将他的元神
打散,也让我终将元神合二为一,功力自也精进不少,看着他那淒苦悲怨的臭脸,
真是大快我心啊,你说我该如何谢你呢……哈哈哈哈……」
「把远弟弟还给我!」林雅姿忿声怒喝,纵身扑上。无奈心神大乱之下,「
火云掌」早没了章法,被方思远窥个破绽,欺身入怀,一手架开她的玉掌,另一
只手五指盘旋,封住了她全身的经脉。
方思远抱住林雅姿软倒的娇躯,轻轻的放在地上。他在林雅姿冰凉的樱唇上
吻了一记,又拍了拍她的脸蛋,说道:「我的小姿姿,乖乖的躺着别动,等我收
拾完那个贱女人,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方思远起身走到垂死的女子面前,单手翻过柔软的身躯,将两条玉腿架在肩
头,腰部用力一挺,再次将粗壮的男根送进女子的阴道,双手随即扭捏着佈满血
迹的乳房,屁股大起大落的抽插起来。
「笨蛋……看到了吧,现在谁也救不了你……呼……给我绝望啊……」方思
远一边快速的挺刺,一边大声的咆哮着。
林雅姿此时已是动弹不得,但不知道是否方思远有意如此,她的脸正对着那
两人的方向,方思远肆虐的举动无比清晰的落在她的眼中。他一次次毫无人性的
狠抽猛插,彷彿不是捣在那受苦女子的阴户,而是重重的砸在林雅姿的心头,几
乎要将她的心脏敲成粉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的远弟弟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我而去了吗?…
…难道真的是我亲手把远弟弟打进无间地狱……这个狠毒凶残的人就是岳神
尊吗?
他怎么会用如此残忍的修炼法门……先祖怎么会说他是拯救世界的圣人……他怎
么看也不像啊……难道是先祖在欺骗我……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眼中看着爱郎发疯似的折磨着身下的女人,林雅姿脑中乱成一团,各种念头
纷至沓来,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她真希望这不过是场未醒的噩梦,可那一
声声痛苦的呻吟清清楚楚的传入耳中,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啊~~~」一声高亢的哭喊在房中响起,林雅姿勉力将瞳孔的焦距再次集
中,却看到方思远正用尾指的指甲在那女子的小腹上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暗红
色的血液立刻渗将出来,猛一眼看去,倒像是被人用红色的画笔描出的一道笔直
线条。
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林雅姿的胃部开始收缩,强烈的呕吐感涌了上来,
可她全身受制,小嘴张了几下,只有少许的口水逸出嘴角。林雅姿刚想将视线从
那条血口子上移开,却猛然发现血印旁边,居然还另有三、四条同样的伤痕,那
显然是在她来之前就被方思远弄上的,有些地方似乎还在不停的蠕动,宛如一张
张裂开的大嘴,嘲笑着她的无知。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心存侥倖吗?就算你求遍满天神佛也救不了你,如果你
知趣,就给我绝望吧……」方思远的面目看上去更加狰狞,他将粗长的肉棒在花
宫中搅动几下,然后轻轻抽出,双手掰开女子的臀肉,将阴茎刺入佈满褶皱的菊
蕾。
「不要……那里不要啊……好痛……放过我啊……」那女子的肛门显然未经
开凿,狭窄的肛道被无情的撑将开来,无数的毛细血管纷纷断裂,鲜红的血珠迸
溅,沿着臀沟滚落地上。
「嘶~」方思远却是极为享受,呲牙长吸了口气,这才再次挺送起来。
肛门处密佈的褶皱被一一拉开展平,直肠中火热的腔肉紧紧包裹着方思远的
肉屌,想要限制它的活动。方思远只觉得阴茎上的压力骤增,他阴恻恻的冷笑着,
双手抓住两支肥奶,身子前压,将女子的双腿压在她的胸前,闷哼一声,奋力下
压。
「不……」女子哀号声中,肉棒破开层层束缚,至根皆没。她痛得全身激颤,
脸上的肌肉拧成一团,雪白的屁股一阵狂抖,却根本无法摆脱深插的肉棒,反倒
带给方思远更痛快的一番感受。
「愚蠢的女人……还没有明悟吗?!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方思远将肉
棒留在女子的肛门之中,双手抚摩着被鲜血染红的玉乳,沉着脸说道。
「放过我……放了我啊……」大量的失血让女子没有了起初的气力,只能低
声的呻吟着。事实上,若不是方思远想吸收她面临死境的绝望情绪,用独门功法
保持住她的生命,这女子早已命丧黄泉,哪里会有力气开口说话。
女子到现在还没有失去求生的意念,这样的结果让方思远大为恼火。他怒笑
着曲指成爪,「噗噗噗」一阵闷声连响,十根手指深深插入两支肥硕的乳房,血
液从两颗肉球中涌了出来,将方思远的两只手掌涂成鲜红。
「你……住手!!」林雅姿的神经本已渐渐麻木,可见到方思远用这样的手
段对付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女子,却还是激起了她的侠义心肠。
方思远转过头来,对林雅姿微微一笑:「这已经算是很轻了。相信我吧,以
后你就会习惯了。」说完,他用插入乳房的手指将女子的上半身拉起,盯着对方
涣散的眼睛,凶狠的说道:「你在逼我吗?」
「放了我……放了我……」女人口中不断重複着同样的话语,其实她此时已
经失去了大部分的知觉,只是凭着本能的救生欲望喃喃自语。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方思远狠声说着,双手用力一拧一扯,顿时从
女子的肥奶上揪下两团肉块,两道血箭从女子的胸前激射而出,浓血带着些许的
碎肉喷打在方思远的脸上。
方思远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又将手指一一放在口中咂舔乾净,然后伸手摸到
女子的阴户,捏住一侧的大阴唇,掐开一条口子,跟着手臂一扬,便将娇嫩的唇
肉撕了下来。
等到另一侧的大阴唇也被扯下,女子早已痛昏了过去,就连阴核被方思远用
指甲扣下,也只是使她的身子抽搐了一下,再也没了反应。
方思远还是不肯放过可怜的女人,他站起身来,双手各执女子的一条大腿,
将她的肥臀拉起,肉屌在鲜血横流的阴户和肛门之间反覆抽插,虽然没了淫水的
滋润,但有大量的鲜血作为替代,粗长的肉屌依然能够顺畅的在两处小穴中快速
滑动,而且由於方思远用力过猛,两条玉腿间的鲜血竟然被插得涌起一阵细小的
气泡,看上去十分诡异。
方思远在数百次的抽插下终於到了最后的关头,肉屌开始一阵阵轻微的颤抖,
射精的冲动直贯入脑,他在女子的肛门中连续猛捣了十余次,大吼一声,双手握
紧女子的大腿,用力一分,竟将整个人撕成两片。
漫天血雨间,一道白浊的精液贯穿其中,给人一种强烈的色彩对比。而林雅
姿终於在这前所未有的震撼下,晕了过去。
第六章生无可恋
「停手……不要啊……」林雅姿惊叫着从昏迷中醒来,映入眼帘的,却是方
思远那双亮晶晶的瞳子。
林雅姿一下子扑进方思远怀中,娇躯依旧颤栗着,喃喃说道:「远弟弟,你
在这里就好了,刚才我做了个好可怕的梦,我梦见……梦见……」
梦中的残忍场景让林雅姿不敢去想,话说到最后,却只是将螓首埋入温暖的
胸膛,双手紧搂着对方,生恐力道小了一些,爱郎便会舍己而去。
「是吗?」方思远戏谑的腔调让林雅姿倏然一惊,而从对方身上适时飘入鼻
际的一丝血腥气味,却让她残留的一线希望,瞬间化作泡影。
林雅姿挣扎着从对方怀中坐起,方思远也不阻挠,笑嘻嘻的看着她,却不说
话。
林雅姿这才察觉身体依然受制,一身功力提不起丝毫:「卑鄙,有本事放开
我,正大光明的和我打一场。」
方思远笑着摇了摇头,「放弃到手的优势,却给敌人一个干掉自己的机会,
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不过,我也很想知道,如果真到了那
种时候,你是否能够下得了手?」
「我会立刻割下你的臭头,来祭奠远弟弟的在天之灵!」虽然口中说得恶狠
狠的,但林雅姿心中却有个相反的声音:是啊,我真的能下得去手吗?尽管心神
被坏人控制,但这副身体确实就是自己的远弟弟啊!那眉、那眼、那唇、那脸,
甚至微笑时嘴角翘起的弧度都是一般无二。如果说远弟弟的元神是被自己失手打
散的,难道就连他的肉体也要毁灭在自己手中?
方思远对这样的回答倒也不以为忤,只是好奇的看着林雅姿强扮出来的倔强
神情,嘴角带着意味深远的浅笑。
仇人就在眼前,可偏偏对他无可奈何,林雅姿心中自是大恨,面色也愈见铁
青。
「小丫头,别老想着打打杀杀的事情,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吗?」方思远显然心情极佳。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们?」
方思远皱着眉头,苦恼的说道:「难道我还没讲清楚吗?我就是岳天行,当
年我将一部分元神藏於卷轴之中,为的就是今天的重生。其实,如果我的今生能
够做到「绝情绝义」,就算我把全部元神交归与他也是无妨,不过这臭小子天生
婆妈,根本不适合修炼我的「灭世七情诀」,所以我老人家只好勉为其难,趁他
熟睡之际控制这具肉体,秘密修炼神功。我们一个白天,一个夜晚,本可相安无
事,想不到他竟在我修炼的关口横加阻挠,处处与我作对,我也是在万般无奈之
下,才收了他那部分的元神。」
「那远弟弟的元神还能复活吗?」林雅姿不死心的问道。
「如果肉体死亡,我还有办法起死回生,不过元神被灭,是无论如何也恢复
不来的。说起来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方思远说完,竟似惋惜
般的歎了口气。
林雅姿杏眼圆睁,怒声斥道:「呸!少在那里惺惺作态了,你以为我会相信
你的连篇鬼话吗?岳神尊是拯救世界的圣人,怎么会如你这般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情!」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唉,还是让小云儿解释给你听吧!」说完,方思远一
把拉起林雅姿,玄功默运,两人顿时化作一道白芒,投入西墙上的卷轴之中。
待到两人在画中立定,唐可云早已侍立一旁,林雅姿趁方思远不备,疾忙奔
到先祖身前,跪倒悲叫:「先祖救我!」不想唐可云对她全不理睬,只朝着方思
远盈盈下拜:「火奴参见主人!」
方思远大刺刺的受了唐可云一礼,只从鼻孔中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傲慢的
神情让林雅姿看了更是气愤,她起身走到唐可云身旁,搀起先祖,说道:「您看
仔细了,这个人已经不是远弟弟了,他不但毁了远弟弟的元神,还大胆冒充岳神
尊,您快出手制住他啊!」
唐可云见方思远脸上并未有不悦的神情,这才敢站起身子,小臂转处,轻巧
的挣开林雅姿的玉手,不悦的说道:「你胡说什么!这正是主人的本尊,你怎敢
如此放肆!」
「什么?!他真的是岳神尊?!您知道吗,他不但害了远弟弟,还杀了十几
个无辜的人,他怎么可能是岳神尊呢?您一直说岳神尊是大英雄、大豪傑,是救
民於水火的圣贤之士,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为了一己之私,做出残害他人的事
情呢?」林雅姿越说越是激动,她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一连迭大声的喝问
脱口而出,显然已经忘记了对待先祖的礼数。
唐可云将问询的目光投向方思远,得到主人的点头默许,遂开口说道:「以
前我为了主人的安全,不得已才隐瞒了一些事情,现在就全讲与你听吧。」
林雅姿心中顿时一阵紊乱。本以为一到此地,先祖必定能够识破那人的虚假
面目,接下来就是一场恶战,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形。听唐可云说话的语气,
她隐约感到事情正向着不利於自己的方向行去。可身体的限制一直没有办法解除,
她也只能静静听着唐可云讲述一切的由来。
「主人他确实是不世出的奇才,他自幼便研读道家典籍,对人性的本质有了
通透的认识,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他亲眼目睹了一个百岁老道羽化飞升的全部
经过,同时也隐约感受到另一个空间中的完美世界。他也因此领悟到所谓的「飞
升」,便是要人达到「无根无尘、无欲无求」的境界。」
「人类的内心总是骚动不已,要真的做到心如止水,并不是朝夕之间的事情,
为了早日抵达那边的世界,主人从另一个角度入手,独创出「灭世七情诀」,不
断吸收人类的负面情绪,积蓄人类最本初的能量,期待有一天将其瞬间引爆,打
开那扇「空间之门」。」
林雅姿插口问道:「那也可以吸收喜悦、甜蜜之类的情绪啊,那些不也是最
本初的能量吗?」
「正所谓「幸福难长久、灾难永临头」,人类生来便是受苦的命,正面情绪
比照起负面来,只不过是沧海一粟,要是从正面入手,恐怕还不如去坐枯禅来得
快一些呢!」方思远悠然的说道。
唐可云继续说道:「可歎世人无知,竟将主人视作邪魔,殊不知主人正在开
闢一条人类追求天道的捷径。可笑我们七个「护世圣女」竟也误信了谗言,偏偏
要和主人为敌。幸亏主人大仁大义,并未见怪,反而将我们一个个收服。我也是
在主人的反覆教诲下,才明白这样的道理,因此才甘愿为奴为婢,追随於他。」
「这么说来,当年造成世间动荡的并非是你们七人,而是岳天行?但是你们
也不能拿追求天道的借口,肆意践踏他人的生命啊!」林雅姿几乎哭喊着叫道。
「任何实验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比起整个人类的进步,些许人的生命又算得
了什么?」
林雅姿听着这近乎野蛮的解释,却一时找不出别的理由反驳,她努力平静着
自己的心态,强作镇定的说道:「那你以前告诉我们的都是蓄意编织的谎言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可不敢冒险,」唐可云无奈的摊了下手,「当年主人算到会有一场大劫,
遂将大部分元神藏入卷轴,着我好生看护。想不到主人败於幽若后,其余五人竟
纷纷反叛,我只好护着卷轴到处躲避她们的追杀。后来,我大限将至,只得隐身
入画,吩咐后人承继守护主人的责任。假如我告诉你们实情,而我的后人又受到
世俗偏见的影响,那主人的伟大理想岂非因我而灭,我又如何对得起主人的知遇
之恩呢?」
方思远好容易等她说完,立刻叫道:「好了,就先说到这里吧,也够这小丫
头消化一阵子了。老子今天练功再次失败,火气很大啊!」
唐可云立刻撇开林雅姿,扑跪在方思远身前,解开他的裤带,小心翼翼的捧
出怒挺的肉屌,香舌咂舔几下龟头,一张嘴,将大半棒身吞入口中,快速的套弄
起来。
林雅姿此时却如泥偶一般呆立在旁,她万万想不到,自己家族千百年来守护
着的,竟是一个沉睡中的恶魔。而更令人气愤的是,这一切居然都是受自己的先
祖刻意欺骗所致。多年坚守的信念瞬间被敲成粉碎,而自己心爱的男人也命丧黄
泉,肉体更被嗜血狂魔抢佔了去,心中的两大支柱轰然倒塌,原本幸福美满的人
生刹那间彻底扭转。
自己的两大仇人就在眼前,可一个是自己的先祖,另一个则盘踞着方思远的
肉体,那也是远弟弟留在世间的唯一凭证。即便自己有心杀敌,可是面对这样的
仇人,自己难道真能做到毫无顾忌、死战到底?更何况自己如今受制於人,根本
没有出手的机会。
现在的自己,还能做些什么?生存还能有什么意义?!
难道要效仿先祖堕入魔道?追求另外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不!
林雅姿心中呐喊着,淒苦的泪水滚落面颊。
粗壮的肉棒在红唇贝齿间闪没,「啾啾」的淫糜声响在林雅姿的耳侧回荡,
但却引不起她任何的心绪波动。别说是动情,就连正常人起码的厌恶、惊讶、气
愤等种种情绪,都无法在她身上出现。林雅姿就像个活死人,漠视着眼前发生的
一切。
肉棒在不断的吮吸下,愈加雄壮,将唐可云的小嘴塞得满满的,龟头不断撞
击着喉底的黏膜,舌苔上的肉粒摩擦着敏感的软肉,让方思远感到无限的舒爽。
方思远抽出阴茎,然后坐在地上,唐可云识趣的跨坐在他身上,撩起衣裙,
露出未着寸缕的下体。她手扶着火热的阴茎,让龟头在水蜜桃上摩擦了几下,沉
腰下坐,龟头轻易的破开本已微微开启的阴户,尽根直入。
「呼~」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阴道中的褶皱缠绕着棒身,温暖的宫颈
口一开一合,轻噬着怒挺的龟头,乳白色的淫蜜从花房汹涌而出,滋润着方思远
的大屌。
「小云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样的浪啊!」方思远嬉笑着,剥去女
子上身的衣物,大手各握住一支美乳,挤压出千姿百态的形状。
「主人,你的鸡巴还是那么能干,轻轻一插,就让奴婢飞上天了……」唐可
云喘息着,双手抱住对方的脖子,雪臀起落,让滚烫的通条在泥泞的花道中驰骋
起来。
「啪啪」的臀肉相击声中,肉棒高速抽插着肥美的牝户,每一次的撞击,龟
头总能重重顶到阴道的尽头,将娇嫩的花蕊捣得一阵乱颤。
「好棒……啊……主人……操死奴奴吧……」一声声的淫叫渐趋高亢,大量
的淫水从阴道中涌出,将两人的阴毛打得濡湿。方思远捏弄着雪乳上的红梅,猛
的向上一挺,肉屌深深的刺入软烂的牝户,龟头更是撑开宫颈口,直冲入子宫内
部。
「嗷嗷嗷~~」唐可云激爽之下,竟发出类似狼嚎的呼叫,小腹底部荡起阵
阵涟漪,手脚抽搐着,喷泄出巨量的花蜜。
方思远放开高潮中的唐可云,挺着一根被淫水浸泡得晶莹透亮的肉屌,向林
雅姿行去。
林雅姿彷彿失去知觉一般,任由仇人一件件褪去自己的衣杉,露出一身欺霜
傲雪的白嫩肌肤。方思远将她平放在地上,抓起两条雪腻的粉腿,搁架在肩头,
两根手指拨开密合的阴唇,将龟头嵌入细小的裂缝。
粉红色的肉唇被无情的撑到两边,方思远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双手紧扣住圆
实的乳房,用力向狭窄的阴道中挺进。乾涩的阴道被如此大物强行闯入,强烈的
疼痛如电闪一般劈入林雅姿的脑海,身受如此的折磨,林雅姿不知怎的,嘴角牵
动,竟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方思远心中虽是大奇,身体却依然动了起来,尽管抽插起来有些费力,但那
紧窄的程度却让他感受到更强的刺激。肉棒在不断的努力下,终於抵达柔软的花
心。
(咦?那是什么?这种感觉……难道是……)
就在龟头碰触到花心的一刹那,方思远感到一丝熟悉的信息,虽然还很微弱,
但那分明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绝望!
千寻百觅却始终一无所获的东西,竟在此时此地出现,怎不叫方思远欣喜若
狂。他将龟头紧贴着生命之源,马眼张开,贪婪的吸取着绝望的情绪。
未几,方思远又觉得这样吸收的速度实在慢得难以忍受,心中念到:「既然
你已经生无可恋,就让我再帮你一把吧!」他将肉棒从阴户中拔出,旋即捅进林
雅姿的后庭。
窄小的屁眼被肉棒涨得向外围扩开,林雅姿感觉自己的身体彷彿被劈成了两
半,细小的血珠不断从崩裂的毛细血管处渗出表皮,而她的内心,也滴淌着绝望
的血泪。
(远弟弟……你看见了吗?姐姐正在被坏人欺负啊……如果你还有感觉……
快点出来啊……将你体内的恶魔赶走……我们继续以前的生活……远弟弟……远
弟弟……快来救救姐姐吧……)
其实直到现在,林雅姿心中依然保留着一丝幻想,希望方思远真正的元神能
够突然复活,将折磨自己的坏人一举清除。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除了
肉棒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奇迹始终没有发生。
林雅姿的幻想,就像漏斗里的沙砾,一点一点的流散而去。到了最后,她终
於明白:她的远弟弟永远不会回来了!
就在这时,方思远忽然感到林雅姿体内的绝望情绪正在以几何倍数暴涨,他
连忙再次将肉棒刺入女子的牝户,龟头在花蕊上一通研磨,寻找到那扇神秘的门
户,一挺腰,让龟头钻进子宫,直接吸收着生命最本初的能量。
待到方思远功行圆满,身体百胲无不充盈着强大的力量,他得意的仰天长啸,
额头上的「麒麟出海图」也是若隐若现。
「恭……恭喜主人……啊……练成……嗯……绝望诀……」唐可云喘息着说
道。方思远侧脸望去,却见那条卷毛癞狗不知何时钻了出来,正伏在唐可云身上,
长长的狗鞭在牝户中快速抽插着。
方思远为了练功,一直没有发泄,大肉屌正涨得难受,此时志得意满,随即
放开身心,双手搓揉着林雅姿的嫩乳,鸡巴开始全速冲刺。
大肉棒每次都直插到底,龟头更是在子宫中胡冲乱点,林雅姿面无表情的躺
在地上,无言的承受着对方的蹂躏。也许是太过兴奋了,方思远只弄了百余下,
就再也守不住精关,肉棒突突乱跳,将白浊的精液灌入林雅姿的子宫。
唐可云见这边已经完事,连忙拉开身上的癞狗,跪爬到方思远身前,再次叼
住主人的肉屌,舌头翻卷,悉心的舔吃着鸡巴上的淫汁血水。
林雅姿躺在两人脚边,目光空洞呆滞的看着上空,彷彿对一切失去了兴趣。
她现在脑海中一片空白,心里也不断的询问着自己:我活在世上还能做什么
呢?
忽然,她发觉自己受制的功力正一点一点的凝聚起来,原来以方思远目前的
程度,根本无法完全吸收林雅姿的绝望情绪,这些多余的力量在经过方思远炼化
后,便流入林雅姿体内,因此才能自动冲开她被封住的经脉。
如果林雅姿不动声色的等待功力完全恢复,也许便能给毫无防备的仇人一个
致命的打击。可面对这样的机会,她竟然轻易的放弃。
(就算是杀了他们又能如何?远弟弟也不可能复活的。那些所谓的正义与我
何干?世人的生死又关我何事?算了,这个世界已经和我没有关系,我还是去陪
远弟弟吧……)
林雅姿只等功力恢复了四成,便高叫一声:「远弟弟,姐姐来了……」说完,
右手五指聚拢成锥,重重的戳在自己胸口,一道血箭冲天而起,林雅姿双手一摊,
一缕香魂飘然而逝。
骤然的变故让唐可云一惊,她吐出口中的肉棒,走到屍体旁,看着如喷泉般
激溅的鲜血,竟朝林雅姿的屍体踢了一脚,「臭丫头,竟如此不知好歹,宁死也
不肯伺候主人。哼,死就死吧,还弄出这么大动静,想吓死人啊……」
说完,她刚想回身继续刚才的服务,却觉得心口一疼,低头看时,只见自己
胸前竟长出一只大手,在手心中突突跳动着的,则是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
「啊~」唐可云惨叫着回头,却看到方思远那张狰狞的俊脸,「主人,火奴
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我……」
「嘿嘿,你也没什么错,不过你那被狗狗操得皮松肉垮的烂屄,怎比得上小
丫头的鲜嫩!」
方思远将手抽回,握着那颗心走到林雅姿身前。唐可云失去支撑,身体重重
的摔倒在地,口中「咯咯」作响,终於一句话也未说出便含恨而终。
方思远惋惜的看着林雅姿的屍身,虽然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始终不
肯阖上的美目,却透射出无比的悲愤与淒苦。方思远的手指在她脸上缓缓划过,
「小美人,你放心吧,当你一觉醒来,就会发现世界原来是这么的美好。」
他轻轻扯去林雅姿左乳上糜烂的肉块,从乳房上的血洞探手进去,将被击穿
的心脏一把抓出,再植入唐可云的心脏,接着,他分别从屍体的天灵与丹田灌入
两股真气,为林雅姿连心搭脉。林雅姿的身上泛着一层诡异的蓝光,慢慢的从地
上飘将起来,直挺挺的躺在虚空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方思远长吁了口气,缓缓的收回功力,经过几番周折,
他终於成功的将心脏与血管接通,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林雅姿苏醒过来。
方思远一口气尚未喘定,背后竟传来破风之声,他未及细想,身子轻转,闪
在旁侧,定睛看时,却是那卷毛癞狗为唐可云复仇来了。那狗儿猛的扑空,却一
头撞上林雅姿身上的蓝色光罩,「嗷嗥」一声,竟整个消失在光罩之中。
这样的情形,方思远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双眼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光罩,
生怕错过了任何的细节。虽然有意外发生,林雅姿的生命迹象并没有减弱,反而
更加旺盛。
在方思远诧异的眼光中,林雅姿一双小巧的耳朵竟慢慢的向上耸起,尖尖的
朝天挺立,而她的尾椎骨也在一阵怪异的抖动后,穿破雪嫩的肌肤,露出一截毛
茸茸的尾巴,那尾巴左右摇摆着向外生长,直伸出一尺左右才停了下来。
方思远瞧得有趣,却又不得百思不得其解。经过一番思量,再比照林雅姿目
前的情形,他这才得出结论:林雅姿在重生的基因重组阶段,癞狗突然闯了进去,
於是她的基因链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将狗的基因一并组合进去,这才有了现在的
结果。
没过多久,蓝色光罩终於消散不见,林雅姿张开双眼,一翻身,四肢着地,
竟像狗儿一般爬到方思远面前,雪臀摇摆,狗尾乱晃,「汪汪汪,参见主人。汪
汪……」
林雅姿肯跪拜认主,方思远并不意外,因为正是他在换心时泯灭了林雅姿本
来的意识,而将唐可云的奴性强加与她。由於身体基因的变化,林雅姿的身材变
得异常惹火。一双狗耳俏皮的立在脑侧,原本略嫌嫩小的乳房竟如充气皮球般鼓
涨起来,沉甸甸的垂於胸下,雪臀也比以前至少大了三圈,再加上一条长满黄毛
的长尾,无时不在撩动着男人的情欲。
这样意外的收穫自是让方思远兴奋异常,他轻抚着林雅姿的秀发,大笑道:
「哈哈哈哈……乖狗奴,不必担心,你很快就会有六个同伴了……哈哈哈哈…」
林雅姿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迷惑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她实在不清楚主人为
什么会如此开心,但见到主人越笑越是得意,她也识趣的将脸贴上方思远的小腿,
娇憨地吐出舌头,舔舐着方思远的腿肚。
方思远一时兴起,伸手抓着她的舌头,用力的向外拉出,林雅姿极为配合的
尽量把舌头伸长,身子更是一通乱颤,让两颗巨乳在胸下摆起一阵奶浪,同时又
报以主人几声模糊不清的犬吠。
「汪……汪汪……汪汪汪……」
「好了,我们也该出去安排下一步的计划了。」方思远玩耍够了,便打开通
往现实世界的黑洞,率先走了过去。
没有人知道林雅姿是否还有原先的意识,现在的她,只知道乖乖的跟随着主
人,欢跳着奔向那永恆的黑暗……
【完】